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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理你的就越要往上贴,贴了多少年还没贴够?贱不贱?”
“杜少审?”
丰雪缩起手,瞳孔微微发颤,手背上被烫了一小片红,连筷子也握不住…然而疼痛也盖不住他的震惊:他没想到杜少审会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赤裸裸的羞辱和贬损。
想起他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忽然眼眶发酸。
“对不起丰雪!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弄疼你…”
小心地对着他的手背吹了吹,万分懊悔又万分爱怜,好像弄伤弄伤丰雪的另有其人。
“你原谅我!
你一定要原谅我!”
冰冷的唇瓣贴上来,弄得伤处酥酥麻麻的痒。
余光落在锦盒上,丰雪皱了皱眉。
从戏园子里出来,天色已暗,坐在黄包车上被风吹得微微发冷。
杜少审把他拥住,可那怀抱更凉。
抱了没多一会,人又发起癫。
“呕——”
“停车!
停车!”
杜少审跳下车,扶住一块界碑去吐,像是把五脏六腑也要呕出来。
额头抵住冰冷的石碑,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直到吐空了胃,好像才能喘过气来。
热食,他不能吃热食。
恍惚地直起腰,擦了擦嘴,回头看丰雪,他想要他过来,靠近自己,给他一个拥抱甚至一个吻。
可丰雪只是靠在车上把头像死了一样垂着。
看戏的时候频频望向傅柳姜的包房,却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看过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看我?!
“我究竟比傅柳姜差在哪里?”
走过去扯住丰雪的膀子。
丰雪正在沉思,被他扯得一愣,回过神来满腹狐疑,“你为什么要和他比?”
借着月光见他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睫毛却是湿漉漉的,大概是吐得难受。
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问:“我们今天吃了一样的东西,只有你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杜少审看着他,捉住了他的手,一矮身,十分麻利地蹿回车里,对车夫吩咐道:“太晚了,不回杜宅,到金瓯大酒店去。”
第八张:画帘半卷东风软(上)要了两间房,时候晚了杜少审却还赖在丰雪的房中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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