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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
路楚尧提着一只水桶和路景御一起到山上去打水,林婆婆本来是有两只水桶的,但还有一只她装了水要清洗刚打回来的海鲜,就只能给他们一只水桶。
山路是典型的沙石山路,因为每天都有人来回的走,已经变得很平坦,那里说是山上,比他们居住的平地只高出十米而已。
路景御从路楚尧手中接过水桶,说:“我来拿吧。”
路楚尧不由笑道:“水桶又不重,大哥也要和我争。”
路景御牵过他的手,碰到他的手指,路楚尧像触电似的一下缩回自己的手,说:“大哥,我自己走就好。”
路景御饶有趣味的说:“山路不好走,我们是兄弟,是不是应该相互扶持?”
“其实这路不难走啊,林婆婆他们每天都来回走好几次……”
路景御已经抓住他的手,说:“他们长年累月的走,当然不觉得难走,可我觉得。”
路楚尧知道他在强词夺理,可他这么说,他总不好拒绝,只好任他抓住。
果然抓住对方的手,山路好走许多,起初是路楚尧走在前头带路,这样路景御也看不见他的脸色,跨过一条小溪的时候,需要踮着上面的石头踱过去,路景御一把拉住他在身后,自己先过去了,再拉着他过去,让他好生惊叹:“真不明白林婆婆他们每天都这样走,怎么就不修缮一条水泥路?”
路景御说:“他们常年居住海边,大海的变幻莫测告诉他们,没有一种生活是一成不变的,也许是习惯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他们都不想去改变什么?”
路楚尧诧异道:“大哥,你又不在海上生活过,你怎么也知道他们的想法?”
路景御说:“我猜想的,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一点也不难想到。”
此时天气大好,山上不乏姹紫嫣红的野花,二人慢腾腾的走,边走边看,路楚尧指着前面一簇灿烂的小野花,说:“这些野花好漂亮,可以采一些回去就好。”
路景御走过去一看,那是红色的小花,比拇指略大一点,漏斗状,花瓣层层叠叠,从淡红到深红,十分绚丽,走近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
路景御只看了一眼,就说:“可以啊,这种花没有毒,我们可以采,山上有些花也许带有毒素的。”
路楚尧愕然道:“大哥怎么知道这花没有毒?”
路景御说:“就凭有人来采过这种花,你看,有些枝节都被折断了,一定是来挑水的小伙子想采摘下来送给心仪的女孩,可又不够自信,摘了几朵就放弃了。
如果这花有毒,住在这里的渔民一定都知道,就不会有采撷的痕迹。”
路楚尧笑道:“大哥说的有理。”
路景御已经采摘了一小束下来,用一片长形的叶子简单绑成一个结,递到路楚尧面前,说:“给你的。”
路楚尧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
路景御看他不接,淡淡一笑,说:“以此束花庆祝我们大难不死,以后遇到凶险的事情都可以逢凶化吉。”
路景御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他无法拒绝,他能说遇到危险时,他不想化险为夷?可是,他刚刚说的,好像这花该是小伙子送给心上人的信物,他能接吗?
路景御看他犹豫,笑了笑,说:“怎么,忘了我们是兄弟吗?还有什么比兄弟的情谊更长久?”
他这话看似无可挑剔,路楚尧不是没有想过,也许还有一种情谊比兄弟之情更长久,但他不愿意因此而否认了他们的兄弟情义,于是伸手接了,说:“是的,大哥,我想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永远都不要有隔阂,永远都长长久久。”
“知道就好。”
他们很快就到了水井边,水井是方形的,上面有一辘轳连接了麻绳,麻绳末端系着一只小桶,就是利用这只小桶将水打上来。
路景御嫌辘轳太麻烦,放下水桶去打水,然后双手一拉一扯,几下就将水打了上来,够满一桶后,他本想一个人提着回去的,路楚尧说什么也要帮他一起提,二人左右一边,抬着一桶水回去。
一时,笑声在山间回荡,伴着几声鸟鸣,很让人心旷神怡,路楚尧都不愿意走得太快,仿佛回到前一世,在丽江的日子,以花鸟为伴,清风相送,以画为乐,夫复何求?
不同的是,而今身边多了个情意深重的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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