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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面前的窗户也摔上,最好把他那张脸拍扁!
小姑娘眼睛一转,就知道她没憋着什么好心眼。
靳睿有些好笑:“这是因为我戒烟不开心了?你刚才摔门那一下,我以为我戒错了,让我复吸呢。”
靳睿这次出来没穿羽绒服,只有一件毛衣,听楚一涵说,那是什么马海毛,上面一层小绒绒,随着夜风轻轻摆动。
他说的什么意思?
不是因为新朋友?
不是因为听了别人的话?
是因为她?
黎簌莫名紧张:“因为我说不让你抽烟,你才戒的吗?”
考试都没这么紧张过,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但靳睿笑了笑,他说:“那不然,还能是因为谁?”
好热。
今天真的有零下30度吗?
感觉高领毛衣太闷,闷得脖子耳朵都发烫。
黎簌掩饰似的偏过头:“谁管你,抽呗,到时候烂肺子的又不是我”
嘟囔完这些,她又叫住靳睿。
带着些自己都难以明白的“算计”
,用黎建国一样苦口婆心的语气,和他说,有件事我得提前说好,我们现在是一个团体,是一个tea,有什么事情都是共享的。
比如说,谁要是交了新朋友,或者,有了什么其他方面的动态,那得及时和团体成员说,隐瞒是不行的!
靳睿对此没有异议。
只笑她,说她这个tea条条框框还挺多,像在搞邪教似的。
“那你听不听!”
“听,你说什么我没听了?”
很神奇,她那些蹙在眉心的小褶子,被他一句话抚平。
靳睿走后,黎簌把扭蛋球里掉出来的小东西收好。
里面有块糖,橙子味的,她撕开放进嘴里,这个有些荒谬、有些不可名状的夜晚,在橙子酸甜的味道中渐渐过去。
最没天理的是,明明在过廊站了半天的是靳睿,早晨起来,被自己一个喷嚏打醒的人却是黎簌。
她感冒了,夹着体温计坐在早餐桌边喝粥时,听见黎建国和某个老伙伴通电话——
老人听上去像是在开导别人:“嗐,那是看你和老赵头玩得好了,前天你和老赵头去市场一起买带鱼也没和他说,他才生气的。
老李头就那样,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对对对,占有欲。
占有欲太强,瞧见你和别的老头走得近不开心”
老李头是楼下李阿姨的爸爸,脾气有点怪。
黎簌嗓子疼,咽下米粥,痛苦地皱了皱眉。
她想,她可能也和老李头一样,是对朋友的占有欲太强了,才会和靳睿莫名其妙发脾气吧。
挂断电话,黎建国从屋里出来,放下手机,和黎簌说:“体温计到时间了,给我看看。”
黎簌把体温计拿出来,376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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