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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颔首,“教我厨艺的嬷嬷很喜欢钻研,各地菜色都会,后来我们一道研习菜谱,学得很杂。”
从江湖菜到官府菜,各不相同。
倒也不是闻嬷嬷真就那么勤奋,说到底是她太师府厨娘出身,好东西做过不少,一身的本事,可到了市井民间,镇子甚至乡间设宴,哪里轻易用得上鱼胶燕窝,于是改换食材,才能多得些生意。
长公主问:“说来我都不曾去过蜀地,那儿过年时如何?与京中一样吗?”
阿薇挑了些作答。
长公主认真听着,抽空还瞪了沈临毓一眼。
定是这臭小子提前与人通了气,余姑娘才会言简意赅。
害她都问不出什么来。
这点就是长公主错怪沈临毓了。
谁来问,阿薇大体也就是这番说辞,因为她不是真正的余如薇,多说多错。
沈临毓挨了一眼,也是无可奈何,只当不知道母亲在恼,该添茶就添茶。
长公主与阿薇稍稍聊了会儿,也就作罢了:“这一大一小等着,不尽兴,下回得机会了,我们单独好好说说话。”
大的那个笑着道:“夫人嫌我们碍事,我们也不是不能先让个地方。”
长公主却是看着小的那个,摇头道:“地方让了,心不让,巴巴地怕我吃人呢!”
沈临毓:……阿薇莞尔。
先前郡王提前“赔不是”
,阿薇就琢磨过长公主到底有多难缠。
刚刚说话间,长公主问了不少事,却并未有“意图明显”
的话语,没成想,还真是“知母莫若子”
了。
当然,长公主对郡王的人生大事关切归关切,言辞却不至于叫阿薇觉得冒犯不适。
且她的初衷……阿薇的目光在长公主和驸马之间滑过。
驸马称长公主为“夫人”
,倒像是寻常夫妻一般了。
一个称呼自然不能代表所有,但两者之间的亲近也能窥见一斑。
临走前,长公主给阿薇送了一木匣做礼物。
“见面礼,”
她坚持道,“起先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刚听你说研究食谱,我倒觉得这礼物挑得正正好。”
阿薇打开匣子,里头正是摆着两册食谱。
长公主道:“是我母后以前叫人琢磨的药膳,她老人家在世时好这口。”
这样的礼物,自是不好推了。
阿薇收下,恳切道了谢。
长公主就喜欢这般大大方方的。
待下了楼,她让驸马去了另一辆马车上,自个儿把沈临毓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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