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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英理又因为要去横滨准备自己的法学讲座,给了一些建议之后也去自己家里熬大夜了。
在长达一整天的疯狂查阅资料,栗山绿比云居久理还要焦虑。
她整个人埋没在犹如雪山一样层层叠起的纸张之中,发出了犹如灵魂脱壳一般的声音:“我要不行了,云居桑,我的眼睛快要看瞎了。”
她们两个人熬了一个通宵。
中间短暂地睡了那么一两个小时,云居久理见栗山绿整个人都处于膝盖发软、眼神飘忽的状态,便说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工作了,你去休息吧。”
她本来就只是妃英理的秘书,负责一些琐事而已。
这也不是栗山绿应该做的工作,只是昨晚看到云居久理一副要在律所通宵的样子,义气迸发地非要留下来陪云居久理。
话都说出去了,栗山绿也不能中途撤退。
她也没有想到云居久理这么能熬。
在听到云居久理说这句话的时候,栗山绿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然后顶着猩红的眼眶问:“云居桑,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你不回去休息吗?”
云居久理头也没抬:“还有一点。”
栗山绿瞧了一眼她右手边囤积着十几册五指宽的资料册,这可不是一点的量啊。
“你简直就是妃英理二号。”
栗山绿感慨道。
“妃律师之前也跟你一样能熬,所以这就是学生和老师的相似之处吧。”
一个比一个能卷。
云居久理一边翻书一边做笔记:“我只是讨厌输的感觉。”
栗山绿在走之前给她泡了一杯加浓拿铁,外带还有一句胜利buff:“你一定会拿下人生中第一个案子的!”
栗山绿离开之后,云居久理继续马不停蹄地整理。
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也不记得了,这段时间里云居久理甚至连抬头看一眼外面天色的时间都没有。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的时候,云居久理以为是栗山绿去而复返、头也没抬:“有东西忘拿了吗?”
门外的人走过来,轻笑道:“是啊,那么大一个女朋友夜不归宿,我来找呢。”
“?”
云居久理听到男人的声音,错愕抬头。
因为长时间的低头而导致颈椎发出了“嘎达”
的脆响,她揉着脖子看到松田阵平穿着一件黑色派克常装外套,闲散地把手抄在直筒修身裤内,顶着晨曦的光辉迈步走进来的时候,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笔。
“你干什么?”
云居久理声音分贝略抬。
她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松田阵平看着她,微微眯眼:“听听、听听,这鸭子嗓可不能去法庭上跟人家辩论啊,难道到时候要法官把耳朵贴在你的嘴巴前吗?够了,休息。”
“我……”
她还有一堆书没看完呢。
松田阵平把她的外套摁在她的脑袋上,然后伸手抢走她手里的过往案例,略微懒散的不屑声音从衣服外面沉沉传来:“相信我,这些狗屁哲学家们说的狗屁理论你未来上了法庭根本用不到。”
云居久理的眼睛从外套里露出来一点,瞪着他:“那你说什么重要?”
“实践。”
“……”
云居久理。
他一副“哥现在就带你出去实践”
的姿态,把云居久理从律所里带了出来然后摁在黑色马自达里,不由分说扭动车钥匙,将车开向清晨六点钟的白色晨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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