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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洲不敢掺和这师徒俩的事,连忙行礼要退出去。
濯云长老却说:“你且别走。”
周群起身行礼,濯云长老看着冷面的大徒弟,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周群有抵触心理,但既然婚事已经促成,卦象又那么明白,那当然是要先尽力试试了。
要是他不来插手,恐怕大徒弟真能把人扔在偏僻院子里,看都不看一眼。
濯云长老对莲洲道:“群儿的道侣,自然是跟他住在一块,好好收拾新房,别管什么东苑西苑的。”
莲洲真是左右为难,偷偷看向周群。
濯云长老又对周群说:“别忘了你跟为师说好的。”
那孤桑木还没到周群手里呢。
周群开口了:“你下去吧。”
便是默认按照濯云长老说的办了。
眨眼便是五天过去,大婚当日。
清晨,天还擦着黑。
任时阑就被按在梳妆台前,一个女修给他修理眉毛和鬓角,梳发束冠。
直至晨光完全明亮,终于收拾完毕。
镜中青年那不出挑的眉眼,愣是被大红衣袍衬出几分英朗之气,双目明亮,更添神采。
“只能理成这样了。”
女修无不遗憾地说。
任时阑则对着镜子哎呀一声,啧啧赞叹道:“哥真俊……”
女修:“……”
待衣冠齐整,任时阑起身,旁边侍女笑着捧上绣有金银彩凤的盖头。
任时阑嘴角抽了两下,任凭她们给自己盖上。
净练峰。
婚事虽然不公开,但濯云长老自己座下的徒弟们,以及素日往来密切的各长老真人——包括掌门在内,还有亲近的几个师侄徒孙等等,这些人都是瞒不过的。
于是这数十个人,也将枕流阁的小院坐得满满当当,看着简单却热闹。
虽然结的是“从心契”
,但既然是大徒弟的第一个道侣,濯云长老便不肯马虎,婚礼的一切流程都严格按照太白数百年来遵照的礼仪。
在众人的言笑晏晏和任时阑的昏头转向中,婚礼终于来到最重要的环节——结印。
濯云长老笑着先拉了任时阑,然后拉过周群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触到周群手心的那一刻,任时阑心没由来的一动,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
顺着盖头的下方看过去,那是一只很有力的骨节突出的手,天生便适合握剑。
“群儿。”
耳边传来濯云长老的提醒。
那只手顿了一顿,随后很不情愿似的,缓缓过来握住了任时阑的手。
任时阑本以为那样一个冷漠的人,手掌应该是温度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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