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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男人成熟而且俊朗,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于是就将眉毛与瞳眸衬得极黑极沉,本就有些凌厉的五官,在这加持之下,更加叫人不敢直视。
他并非不良于行,而是病症已经恶化到一定程度,使得他十分虚弱,很难直立行走,医生也下了最后的通牒,他必须做造血干细胞移植,否则今年冬至,就是他的忌日!
可是当特助推着他来到时欢面前,时欢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就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手掐住时欢的脖子,直接将她按在墙壁上!
男人身上有很淡的药味,但力道一点都不轻,时欢甚至感觉到了窒息,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减轻他的力道,嘴角硬是扯出个弧度:“二少爷不信?那天晚上,你没做措施,从九点到凌晨四点,七个小时呢,你别,低估自己啊。”
江家人听到这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高兴还有一个孩子,江何深还有救;还是先惊讶以江何深现在的体力竟然还能七个小时,不是说连躺在里面的少夫人都是做的……
“我怎么确定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江何深分辨不出感情的一句话,像是迎面泼了时欢一桶冰水,她嘴唇一颤:“你觉得我会跟别人?”
男人眼神居高临下:“没什么不可能,那晚你那么熟练,也不是第一次。”
时欢咬紧牙齿,不知道是太难堪还是被戳中事实,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江家人也纷纷看向时欢。
是啊,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有那样一张美貌绝艳的脸,别说是丢到外面,就是在江家,那么多男人,老的少的,他们都能坐怀不乱吗?她怀的真能是江何深的孩子吗?
江夫人讨厌极了时欢,这个女人从来到他们家的第一天起就不安分:“我也不信她怀的是阿深的孩子,我看她就是为了脱罪才撒谎!
来人!
报警!
把这个害薇薇流产,害死我们江家小少爷的贱人,押去坐牢!”
江何深一言不,只漠然又生疏地看着时欢,看着这个两个月前才来到江家当佣人,没干多久就按耐不住,自荐枕席,上了他的床的女人。
平时装得怯懦安静又顺从,居然敢做推怀孕的二少夫人下楼这种事,他还真是,小瞧她了。
时欢梗着脖子说:“距离最后的期限,只剩下不到十个月,除非你现在马上能让另一个女人怀孕,否则我去坐牢,你就得死。”
这是威胁!
江夫人大怒:“你!”
医生犹豫着说:“羊、羊水也能做亲子鉴定,但至少要等16到18周才能做穿刺抽取羊水……”
江何深乌沉沉的眼眸钉在时欢的脸上,时欢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
三五分钟的沉默,整个手术室前一个人都不敢吭声,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到时间带她去做鉴定。”
江何深终于说话,松开时欢,他也虚弱无力地跌坐回轮椅上,挥手,让特助推他走。
时欢一直紧握的手此刻才松开,手心里一个深深的指甲印。
江夫人再不甘心,江何深都话了也只能同意,咄声:“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时欢就又被带回江家,从此被关在阁楼里,四个月下来都没再见过江何深。
和她接触最多的是荣妈,荣妈心地很好,她托荣妈给她送饭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了一些毛线和钩针,她每天靠钩围巾打时间,钩累了就躺在榻上,听打扫阁楼的小佣人骂她。
“看到了吗?她就是那个时欢,勾引二少爷,怀上孩子,想上位,就推二少夫人下楼,害得二少夫人流产!”
“呸!
都还不知道她怀的是不是二少爷的孩子呢,就算是,凭她也配做我们江家的二少夫人,下辈子吧她!”
时欢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勾出一道说不上来是自嘲还是讽刺的笑,拿起钩针,继续钩围巾。
满16周的第一天一大早,时欢刚睡醒,阁楼就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个壮妇出现,直接将时欢带出了阁楼。
去医院,抽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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