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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斯本,那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的汽车驶上公路的时候,埃伦-杰斯特罗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的护照送到领事馆来给你?”
“或者你们回去的时候来取好了。”
“可是我们不回去了,亲爱的,”
娜塔丽说。
“埃伦,把你的手绢给我,我的脸上全是梨汁了。
我真希望能在梨汁里洗个澡。”
“我就这一条手绢,”
杰斯特罗说。
泽尔斯顿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条手绢,递给了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不回去了?”
“我的叔父和我准备跳上从这儿开出的第一列火车,第一架飞机,或者山羊拉的大车,只要它是开到可爱的老家美国去的。
奔奇,很明显,我不能在电话里告诉你这些。
可这是这趟旅行的全部目的。”
“娜塔丽,这办不到。”
“到底为什么办不到?”
“埃伦能通过瑞士的移民检查,是我作了保的。
我还得把他送回那儿去。
他没有过境签证。”
等了一会儿,坐在汽车后座的杰斯特罗博士用低沉可怜的声调说:“我想怎么会那么容易呢。”
“奔奇,就是野马也不能把我拉回罗马去了,”
娜塔丽起劲地说。
“我不愿意在那里生孩子。
就这么回事。
你也得想个什么办法帮帮埃伦。
现在他已经到这儿了。
他的护照象金子一样可靠。
我知道你能解决的。”
泽尔斯顿一面开车,一面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摸摸胡子。
“好吧,你们这是太突然了,给我点时间吧。”
“我有十天呢,”
娜塔丽说。
“现在已经没有很多办法可以从苏黎世出去了,”
泽尔斯顿说。
“我来想想办法看。”
他把他们送到赫曼-温特医生诊所门口,而后把他们的行李带到旅馆去。
这个诊所是座四层楼的旧房子,窗台上装饰着种满花的木盒子。
温特医生给娜塔丽作检查,杰斯特罗则在接待室里打瞌睡。
这个秃脑袋满脸雀斑的医生是个矮子,还不及她的叔父高;两只大耳朵,一双棕色的鼓出的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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