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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禾是以特招生第一名的成绩入的学,入学的时候就知道谭蓉蓉的水平,要超越她实在不难。
郗禾在开学的摸底考试也拿的是前五名,上次第十名是发烧头疼欲裂,眼前发白,连检查的力气都没有了,直觉写得差不多就开始休息的意外,考完试就直奔医院去了。
她预感自己不会掉出前十,但如果真的不幸掉出去了,她也有校医院出具病情证明,可以特别申请重考。
可谢樾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他坐在旁边更加激起了郗禾的“战斗欲”
。
郗禾要其他人输的心服口服,让构陷她作弊污蔑她成绩的人闭嘴,却也想能触碰到第一名的分数,哪怕只是肩膀。
在进入圣德之前,她一直是老师眼中的骄傲。
郗禾知道她和谢樾的差距,不光是天赋上的,也有财力导致的师资上的,但这并不妨碍到她的野心。
谁会不想当第一名呢?
笔尖在白纸上“唰唰”
作响,像是刀锋划开裂缝。
不经意间听到旁桌放下笔的声音,郗禾顿了顿,仿若未闻地继续埋头苦写。
一直到考试结束收卷,郗禾拿起文具,头都不回地离开考场,没有再停留半步。
每次考试考场和座位都不同,结束这场应该就不会再碰到谢樾了。
考试周的义务劳动暂时取消,哪怕是周一,郗禾也不用去教堂。
等吃完午饭,郗禾背着帆布包,又回到了午后宁静的拉斐尔教学楼里。
郗禾头上戴着顶遮阳的鸭舌帽,宽大的眼镜压在鼻梁上,脸上还有个口罩,低着头悄然走进电梯,按下键,直直升到五楼。
她小心地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请进。”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门缓缓打开。
伴随着油彩和花香飘出,熟悉的璀璨光辉折射到人眼里,难免有些眼花缭乱。
郗禾按住眼镜,半步没踏出,谨慎地左右看了看,见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坐着花谕笙一人,才松了口气,踏步进去。
花谕笙双腿交叠,倚坐在整齐摆列着的画材中间,膝上放着一本厚实的画册。
他见郗禾走进来,侧过头弯起眼眸,碧翠色耳坠微微摇曳,晃出细碎的光点,声音轻和:“我以为你会考试周之后再来。”
郗禾:“没什么区别,复习不在这一两个小时。”
或许是为了让郗禾宽心,花谕笙还体贴地轻声补了句:“放心吧,他们都不在。”
“……”
郗禾困惑了下。
道理是没错,但总感觉听起来怪怪的。
她倒也没细想,抬手取下鸭舌帽和口罩,扭头找了找位置,顺着花谕笙指的方向将东西放到空着的桌角。
“需要我做什么吗?”
郗禾看向花谕笙。
花谕笙眨了下眼,笑着问:“你介意换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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