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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金胜玉,又想个好消息来,“忘了告诉你,金姨母有喜了,比我们孩子略大几日,将来甥舅一同长大,两个人也有个伴。”
李臣简讶,“岳父大人真是老当益壮!”
自己在他们之前成亲,孩子竟比他们还小,怎么能抒发这番感想。
云畔嗤笑,“快别胡说!
爹爹能再有个嫡子是好事,金姨母那样『性』情,将来一定能将孩子教导好。”
李臣简也赞同,“金姨母『性』子刚烈,有孩子维系着,两个人才能真正过到一处去。
过这次岳父大人能奋顾来西角门子营救我们,在让我意外。
我与他同朝为官多年,知道他向来明哲保,没想到这回竟有这样胆量。”
“终究念着骨肉亲情吧。”
云畔道,“今日金姨母和爹爹一来府探望我,我看金姨母对爹爹和软多了,想必也是因这件事,对爹爹另眼相看来。”
到底人脸面和尊严需要自己去经营,你立来了,人家敬你,你立来,人家鄙薄你,也是应当。
两个人慢慢踱回内寝,洗漱过后登床睡进香软被褥间,他由衷地感慨:“还是家床榻舒服,躺下后什么用去想。”
云畔侧过来,伸搂住他脖子,轻声说:“往后夜夜归家,夜夜在我旁,我就别无所求了。”
她话触动他心弦,他靠过来,恋恋舍地吻她,唇齿相依间带出多少情愫与颤抖。
渐渐呼吸稳,渐渐生出别绮来,想做更进一步事,却被她劝阻了。
她小声道:“王提领说了,孩子还小,胎没坐稳,能莽撞。”
他哦了声,立刻偃旗息鼓,“是我糊涂了。”
那就探过臂让她枕在臂弯,外面再多腥风血雨,只要能闻见她上香,就什么重要了。
第日上朝,龙椅上果空无一人,陈国公立在阶前主持政务,说李禹简臣,官家受惊,病势凶险,宣读了李禹简罪行后,对卢龙军一干将领进行了褒奖,恢复了李臣简爵位。
文武大臣们糊涂,眼下局势明朗,官家后继之人用言明,已经显易见了。
又是一派众生相,往日依附陈国公人喜上眉梢,慎投靠到李禹简门下人灰头土脸,大约再过了多久,朝中就会有新变革了。
散朝之后,从大庆殿出来,漫步在长直甬路上,低头竟见砖缝中长出一棵细小青草,李臣简脚下顿了顿,仔细看了两眼。
后舒国公追上来说:“梅芬和赵重言大婚日子定下了,就在下月初,你回去带话巳巳,让她知道。”
李臣简道好,拱向他道贺,“恭喜姨丈。
巳巳这几日一直在念叨,说因我们事,弄得梅娘子婚期延后,在对住梅娘子。
现在日子定下了,她必定很高兴,我回去之后一定将话带到。”
略顿了顿问,“前些金姨母来说合亲事,我也便问向序,只好向姨丈打听,知向序心怎么想?”
舒国公哈哈笑道:“这回是板上钉钉了,家下已经在筹备聘礼,日就到贵府上下聘。
向序这人你知道,素来木讷,他母亲说定亲事,他总是推三阻四,这回却一样,当即就说很好,你看看,可是巧了!
唉呀,早前你与他妹妹没成,如今你妹妹却与他成了……”
边说边滋滋托了托双臂,“缘分真是妙可言啊。”
李臣简笑着说是,“他们俩打过几回交道,想来已经相熟了,彼此生了好感,婚事就顺理成章了。
还请姨丈快快预备过礼,家下祖母和母亲盼着呢。”
舒国公点头迭,“一定一定,已经差多了,就在明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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