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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畔并没有听李臣简提,大抵对他来说是极小的事,完全不必放在嘴上说吧。
便含笑道:“都是一家,观察太见外了。”
一面又向在座的举杯,“姨丈姨母,还有大哥哥,我敬你们。”
向序举杯盏,她的视线从他脸上不经意地划过,可就是这样短暂地停留,他也觉得是一种天大的施舍。
饭罢,赵重言告辞了,梅芬将送,云畔和明夫坐在花厅里饮茶,云畔感慨道:“我瞧阿姐心绪平稳,一定得益于赵观察好言相劝,真是没想到,阿姐的缘在这里。
今后我来串门,再也不敢缠着阿姐了,她有自己的事要忙呢。”
明夫对梅芬的一切没有什么不满,唯独担心向序,“你大哥哥的婚事又落空了,年岁慢慢大来,往后也不知该怎么办。”
在云畔看来,向序的婚事是不需要『操』心的,“大哥哥才弱冠,仕途就这样通达,将来未必没有做宰相的一日。
上京显贵门第中,有儿的家都瞧着呢,得知和参政家的亲事不了,自有登门说合的。”
这上头明夫当然是不担心的,她的担心之处在于向序是死脑筋,一条道儿走到黑,可惜这话又不能和云畔说,只好含糊着点头。
瞧瞧时辰,已经过了午时,云畔站身道:“我们家公爷想必早就回来了,我只顾在姨母这里受用,倒他给忘了。”
檎丹上前来,替她披上了斗篷。
“下回带他一道来。
立冬了,进仔细些,受了寒。
忌浮的身子最近怎么样?”
明夫接了檎丹的手,替她领上系带系好。
云畔说:“天凉难免有些症候,不过不算严重,姨母不必担心。”
明夫说那就好,携她了花厅,在前院遇上了折返的梅芬,梅芬咦了声,“巳巳不再坐一儿?”
云畔摇了摇头,戏谑地说:“阿姐有自己的郎子要相送,我也有我的郎子要照顾,这就回啦。”
梅芬听她在调侃,姐妹俩打打闹闹到了门廊上,但了大门,又是一副端庄做派,互相行礼道后,云畔登上马车,返回了魏国公府。
路上想来问一问铺子经营的情况,姚嬷嬷道:“这程子潘嬷嬷在那儿盯着呢,整日间来往的客不少,有些宴客的也订上一间雅室,带着闺阁朋友来煎茶吃点心。”
“其实各家日常的支,眷们的用度占了大头,可惜那些男子并不懂得,反倒背地里对我嗤之以鼻。”
云畔嘲讪道,沿罢又问,“马行街的门面相看得怎么样了?价钱要是合适,早早拿下来,也好布置。”
姚嬷嬷说:“谈着价儿呢,早前那两家铺子,一家是齿咽喉『药』店,一家是笺纸店,因不在瓦市热闹地界,生意本就不好,瞧着大有压价的余地。
不过夫,那地方太偏僻,做什么要盘那里的铺面?”
这时马车停下来,外面扶车的来打帘,云畔搭着使的肩下了车,笑道:“地处偏僻,却离城门近。
咱们赁车马,就是冲着家里备不车,却要赁车赶路的普通百姓,在闹市不,有闲情逛瓦市的都用不着雇车。”
说话到了大门上,问门房,“公爷回来没有?”
门房说是,“午前就回来了,还问夫在不在家呢。”
云畔哦了声,穿过前院上了后头木廊,边走边同姚嬷嬷说:“我想着,先个赁行,再车马行。
前者租借车马,后者连带车马一块儿租,一则可以替那些大主顾运输货物,二则运河两岸等着做活儿的那么多,好替他们谋一条生路。”
姚嬷嬷听了,笑道:“咱们夫如今打算生意越做越大,叫那些须眉男子知道了,还不惊脱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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