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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霄知晓傅定松的性子,既这样说了,之后不管自己如何言说,这门亲事都只会按照他所计划的进行。
可傅凌霄偏偏不愿意妥协。
他正欲开口拒绝时,傅定松先一步开口:“傅凌霄,这是你母亲的遗愿!”
傅凌霄:“……”
傅定松说:“婚期定在下月初二,你将你的事情安排好,那一日必须要腾出时间来,就这样。”
言罢,不等傅凌霄再有别的反应,傅定松转身毫不犹豫大步走出书房,没给傅凌霄再拒绝的余地。
傅凌霄坐于书桌前,拿着文卷的那只手暗暗用力,将纸张捏皱了些。
他闭眼,深吸口气后,将胸口那不稳的气息慢慢呼出。
稍后睁眼,心绪已恢复正常。
以前没听傅定松提起母亲,这种时候倒是拿母亲的遗愿来压自己。
当年母亲去世时,他正在学堂上课并不在母亲身边,回来后才得知母亲离世的消息。
那所谓遗愿,也不过是傅定松的一面之词。
母亲当年病重,遗愿怎么会是让当时不过八岁的自己记得要娶姜家小姐呢?怎么想都有些不合情理。
但和姜家的婚事,的确是母亲和姜夫人一同商议定下的。
只是他并不记得傅定松口中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位姜家三小姐,也不知晓她如今是何模样,是个怎么样的人。
傅凌霄往外唤了一声:“孟安。”
书房外守着的侍卫立即走进来,于书桌前站定脚步,继而拱手行礼:“世子,有何吩咐?”
傅凌霄交代:“去打听一下礼部尚书府姜家那位三小姐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孟安道:“是。”
另一边,礼部尚书府。
姜岁闲来无事,让悦悦去集市上买了一盒未曾打磨过的菩提子,找来两块用来打磨玉石的磨砂石与砂纸。
她衣袖挽至手肘处,坐在院中石桌前,一边晒太阳,一边慢慢打磨手里的菩提子。
今晨早饭后,她得知了自己和秦安王世子的婚事已定的消息,婚期就在下月初二。
而今日已是本月二十五日,距离成亲只有七日。
如此近的婚期,这般着急的大婚,像是有种担心她会临时改变主意逃跑的感觉。
午后,秦安王府的聘礼送来姜家,然后被送到了姜岁面前。
大大小小的礼箱上系着大红丝绸,绑着大红花,看起来很是喜庆。
悦悦送来茶,从那些礼箱扫过去,而后视线落回坐在桌前,依旧在慢条斯理打磨菩提子的姜岁身上。
她将茶放去桌上:“小姐,休息会儿,先喝杯茶吧。”
姜岁应了声,手里的动作随即停下。
她在旁边的水盆中净手,用手帕擦拭去水渍后,才将茶杯端起。
茶杯杯壁被热意覆盖,清淡茶香随着热气一并弥漫开。
悦悦看着姜岁淡然的模样,没忍住心中的疑惑去询问:“小姐,下月初二成婚,这时间是否太着急了?您就这样答应了?”
姜岁慢慢饮下一口茶:“我是否答应显然不重要,他们已经定下之事,怕是没有改变的余地。”
从目前来看,不论是礼部尚书府,还是秦安王府,似乎都迫切的想要将这门亲事早日定下,成婚之期是越近越好,巴不得快些、再快一些将此事尘埃落定。
悦悦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看向姜岁的眼神中带着些心疼。
早知道要是会这样,就不该让小姐答应回来京城的。
这里规矩真是多,说着婚期将近,就不让小姐出门,搞得小姐百无聊赖的只能在院子里磨菩提子打发时间,以前在南郡可没有这样的事。
姜府的人难道是怕小姐出门后跑了不成?!
悦悦往外看了眼,确定没别的人在时,她在姜岁身边蹲下,小心着压低声音:“小姐,姜府的人好奇怪,京城待着也不舒服,要不我们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离开这里吧?我们回南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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