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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筝不敢抬头,只能看到奕王妃带着红血玉戒指的手抬起,从嬷嬷送来的托盘里取了两个小锦盒朝着两人递过来。
“里面是给孩子的平安符和你们二人见面礼,平安符要日日挂在身上,礼嘛,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们自拿着玩。”
“谢王妃。”
“谢王妃。”
夏筝慢魏卿卿一个字,但收声却是一起的。
离得远的人听不清,但奕王妃听得很清晰,视线也因此移动到了夏筝的脸上,这才看清她的容貌。
“王妃,到时辰了。”
身边的嬷嬷声音不轻的提醒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老货,就怕我耽误半刻。”
笑怨着,奕王妃看向众人道:“年纪大了,日日都要午歇才行,你们自寻玩乐去吧。”
显然都知晓奕王妃有这样一个固定的习惯,都纷纷起身告别。
夏筝趁势想要退下,才刚移动,奕王妃的声音就从头上传来:“你是叫夏筝对吧。”
心头一咯噔,夏筝立即应答:“是,婢妾夏筝。”
“方才也没顾得上与你说话,这般吧,你陪本王妃走一段。”
她一人?夏筝不解,余光看向陶语蓉。
“王妃,夏筝出身低微,不通礼数,恐怕……”
“诶,本王妃又不是那些个老古板,何况本王妃瞧着这丫头礼数也不差啊,就送本王妃一小段路,陪着说两句话,吃不了她,你这做主母的也要学着放宽些手,自己也少劳累些不是。”
当着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陶语蓉作为小辈,还是刚刚才加深了贤名的小辈,如何能拒绝。
奕王妃这是借这陶语蓉先前的作为堵住了她,亦是告诉她,看穿了她的那点心思。
陶语蓉只能紧握着手,偃旗息鼓。
她都如此了,夏筝就只能听从了。
跟在奕王妃身后走出花厅,与其他人背道而驰,没多久就听不到身后再有声响了,奕王妃也开了口。
“这般紧张作甚,本王妃又不吃人。”
“婢妾惶恐,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言语。”
夏筝将头低得更下,心中的确惶惶不安。
她不明白为何奕王妃单独带走她。
若是要查验肚子里的孩子,当该魏卿卿一起,甚至重点该在魏卿卿身上,只要她怀的是男胎,那么她怀的是什么不重要。
所以她原以为召她和魏卿卿的时候就要顺势请大夫或者是什么了,但她并不慌,毕竟陶语蓉带着那个钱大夫的。
即便换了打扮,脸上也做了斑点,不易认出,但她记得那大夫身上的药味,即便比上次淡了很多,但她记得。
可奕王妃却单单带走了她,还那般强硬。
事情超乎了预料,她唯有小心应对。
“果真吗?”
夏筝不明白奕王妃这话问的意思,但她能感觉到头顶那直视而下的视线似乎将她整个人看透了。
冷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夏筝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汗来。
“吓你的,瞧你这胆小的。”
奕王妃忽然笑着松了口,步子继续往前。
夏筝急呼吸了几口气,抬眼见人已经走了好几步了,忙快走两步,一如先前亦步亦趋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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