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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洗浴并未像想象中的暧昧,漫长的沉默令徽月很不适应。
好不容易泡完,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徽月披上衣服推开门,长吁一口气。
路今慈脸色不太好看地追上来,抓住她一只手。
岂料。
徽月背对着他,突然抬起手,扭头对他说:“路今慈,你看,下雪了。”
望焚山的开山之日也快了。
告别
距离开山还有一周。
正好赶上过节。
宫内宫外张灯结彩,富贵人家满地洒金,寻常人家的孩子蹲在地上捡金子。
横冲直撞的马车只能急停,车内香粉从飘飞的布幔中溢出,车夫扬起鞭子——
被一名白衣少女抬手接住。
力道这么重的一鞭,她手中不见红痕。
里头的小姐意识到不对,扬声问:“是何人在挡路?”
这家的小姐仪仗不小,顶棚边悬着眼泪一样的流苏,四角銮铃都是鎏金的,一看就是不夜城中的富贵人家。
这小姐的声音中也暗含着自豪。
车夫看清徽月脸的刹那呵斥的话堵在咽喉中。
这不日城的地头蛇原本是城主一家,威风凛凛,别人只有做小伏低的份。
自从路今慈一来,城主一家苦不堪言就朝着不日城中的百姓撒气。
本就不喜欢邪魔,这么一来,大家对路今慈和宋徽月不满的引线就更是被点燃了。
徽月不知道路今慈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
这车夫竟是低头道歉:“宋姑娘。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他特意咬重了一个“宋”
字。
里头人也不傻一下就猜出了是谁。
她笑道“原来是宋姑娘啊!
你说这庙会一年就这么一次,爱凑热闹的小孩也多。
我这马车不长眼。
万一要是撞上了……一时也就急了点。”
路今慈冷笑:“车不长眼人也不长眼吗?”
他一说话,车夫就战战兢兢,气氛也冷下来。
徽月手抓在他小臂上,他脸色缓和了几分。
她对车内的人说:“姑娘既然知道这条街在举行庙会,自然也应该知道逢节盛会这条街不能行车。
绕道吧。”
这还是路今慈驻扎在不日城后立下的规矩。
里面的人一听徽月放过他们了顿时千恩万谢,听不出任何隐藏的不快。
甚至还试探地说:“宋姑娘提醒的是。
王要是不介意的话,等庙会逛累了就可以去尽头的酒家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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