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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转移向病娇,他欣慰地说:“你会成为很好的人,我也会。”
庄纶极度缺乏安全感,竭尽全力挤出一点信任,全给了裘锦程。
交付信任的感觉于他而言新奇又舒适,他不再疑神疑鬼、害怕爱人被他人窥探抢夺,不必担心别人怎么看他,喜欢还是憎恶,他只在乎裘锦程的评价。
以裘锦程温柔克制的脾性,倒也说不出多么伤人的话。
建立关系后理所当然的是亲吻,裘锦程看着庄纶贴上来,干燥的唇瓣轻轻碰触,他低声问:“你抖什么。”
“我紧张。”
庄纶像小狗一般舔舐下唇,搂着裘锦程的脖子深吻上去,“我怕是梦。”
裘锦程听着庄纶急促的呼吸声,安抚地拍打他的脊背,同时鼻头微酸,眼眶泛红,湿润的水意覆盖瞳仁。
一如庄纶的激动,他也从无穷无尽地内耗中解脱,他仍然在意庄纶,喜欢庄纶身上浪漫执着的品质,曾经的伤口长出鲜嫩的血肉,逐渐愈合,久违的勇气萌发,他想给这段夭折的爱情一次重生的机会。
没有廖家贵夹在中间,裘锦程想要和庄纶谈场纯粹的恋爱。
庄纶眼尾含笑,故意使坏地问:“哥,你又要哭吗?”
“别说话。”
裘锦程窘迫地闭眼,不与庄纶对视。
庄纶伸手抹去对方眼角沁出的泪水,指尖放进嘴巴,趁裘锦程看不见,迅速尝了一下,细细咂摸,心口的甜蜜强行改变了原本的咸味。
“要换情侣头像吗?”
裘锦程开始履行男朋友的义务,回忆往昔两人谈恋爱的细节。
“不换。”
庄纶说,“我们是老师,不能太高调。”
他牵起裘锦程的手,拉着他拾阶而上,站在路边等网约车,“你喜欢我就够了。”
他学着脱离肤浅无用的仪式,谈一场成熟的恋爱。
这搞得裘锦程有些诧异,仿佛眼前的小树苗一瞬间长成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而他手里只拿着一个小喷壶。
他说:“随你。”
夜校年初七恢复上课,在这之前,庄纶几乎住在了裘锦程家。
做饭、喂猫、遛狗、带庄嘉欣逛街,和武娟崔子瑶打牌,娱乐项目繁多,日子充实又快乐。
“你俩什么时候和好的?”
武娟扫视紧挨着坐的两人,“庄纶你快把球球挤掉地下了。”
“除夕晚上。”
裘锦程说,“从派出所出来之后。”
“和好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再搞得鸡飞狗跳。”
武娟看着庄纶,告诫道。
“嗯嗯。”
庄纶乖巧点头,“我会的。”
“三个五带对四,该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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