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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戚映送上公交车后,季让返回校门口骑自己的摩托车。
刚发动引擎,就收到屈大壮的电话:“让哥,来台球厅玩两把啊?学习了这么久也该放松放松吧,劳逸结合啊!”
季让其实不太想去。
但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跟屈大壮他们玩过了,当然逼着他们跟自己一起补习不算。
没拒绝,淡声应了。
到台球厅的时候,屈大壮他们已经打上了。
密闭又昏暗的厅内烟雾缭绕,乌烟瘴气。
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他,讨好地跟他打招呼:“让哥好。”
他最近在戒烟,皱了皱眉,接过骆冰递来的球杆,弯腰俯身,一杆进球,淡声说:“打一局就走。”
屈大壮哀叹:“学习这个小妖精抢走了让哥对我们的全部宠爱。”
季让笑:“滚蛋。”
这头正闹,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骂声,不知是谁在掀台子,台球滚了一地,球杆也噼里啪啦砸在了饮料柜上。
夹着断断续续的国骂。
屈大壮撑着手肘往台球桌上一坐,站上去张望,看热闹不嫌事大:“呀,打起来了!”
季让拿球杆打他小腿:“滚下来,你他妈再爬高点。”
屈大壮最后张望了两眼,正要跳下来,突然惊声:“卧槽,熟人啊,那不是咱学校日天日地的牛犊子吗?”
季让一愣,问:“谁?”
屈大壮从台上跳下来:“俞濯啊。”
季让沉了沉眼眸,最终还是没办法袖手旁观,拎着球杆往那边走,“过去看看。”
交战的地方在靠近厕所的走廊。
走近一看,好家伙,一对十没在虚的,一张凳子抡得虎虎生风,嘴里还不停:“艹你妈!
来啊!
谁躺下谁是孙子!”
季让:
几日不见,这小崽子越发猖狂啊?
俞濯吼得凶,打得也凶,但到底双拳难敌二十手,脸上已经带了伤。
身后一高个子不知道从哪找了个酒瓶子过来,凶神恶煞地朝他后脑勺砸过去。
季让一脚踹翻跟前的人,抬手扬起球杆,一杆子打过去,把那人手上的酒瓶子打掉了。
大佬加入战局,大佬的小弟们当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屈大壮几个人就近抄起手边的工具,骂骂嚷嚷地加入进来。
战局顿时被扭转。
这边带头围殴俞濯的人看清来人是谁,顿时大骂:“季让你他妈掺和什么?!
有你什么事?”
季让一杆子抽在前面那人小腿上,当即就把人抽跪下去了。
他咧嘴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人眼见落了下风,赶紧收手:“停停停,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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