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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在庐撒旁边,微微一扯庐撒的袖口,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林姽婳听着他叽叽喳喳的抱怨个不停,本来看着他就烦,忍不住怼道,“不想住,那你大可离去重新找一家客栈啊。
或者你想和你外面失散已久的好兄弟大黄一起住也行啊,没人拦着你,反正这里就一间客栈爱住不住,没人会惯着你。”
宫长信用余光看了一眼客栈门口的一条黄色的狗,嘴角轻微勾起。
庐撒皱眉疑惑,“大黄??那是什么东西?”
纳兰不懂然后问,“大黄是什么?”
客栈老板刚一来,就隐约听到他们在讨论大黄,立马笑着解释,“大黄啊,它是我们客栈的看门狗,可乖可懂事了,通灵性的。”
庐撒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林姽婳说,“你居然敢骂我是狗。”
林姽婳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可没有说哦,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冤枉好人。”
“好了,好了,将就住。”
岑河见状,害怕又出现上次那种场面,立马圆场,岔开话题,这次没有继续争吵。
庐撒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说道,“我这要不是,看在岑师兄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
林姽婳对着庐撒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嘴里蹦出一句方言,“日龙包。”
庐撒听到这句话,立刻瞪大眼睛,问道,“你又在说我什么?”
林姽婳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故意挑衅地问,“我说什么了?我说日龙包啊?惹到你了?难道你是日龙包?”
庐撒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愈发肯定她刚刚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但又不明白具体含义,于是赶紧拉住身旁的小何询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她肯定在骂我是不是!”
小何一脸茫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安慰庐撒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是骂人的吧……”
毕竟小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自然不可能知道它的意思,而且在他听来,这似乎并不是骂人的话语啊。
林姽婳见状,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解释道,“我哪里有骂你啊?我只是在说一种包子而已啊?你也太敏感了吧……”
庐撒还是不相信,“包子?放屁!
!
我才不相信,你就是在骂我。”
楚灵桑打断俩人的话,“好啦,好啦大家都少说两句,以和为贵。”
宫长信抬眸轻瞄庐撒,庐撒对上那一瞬间,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开口。
眨眼时间,已是傍晚,林姽婳出客栈门打算看看周围。
“娘亲,给川儿买这个好不好?”
一个小男孩子,拉着自己的母亲,手里拿着拨浪鼓,在摊位前撒着娇。
“好,给川儿买。”
妇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微笑着。
林姽婳盯着看,当她收回目光时,便看见了宫长信站在不远处,看着刚才那对母子,随后又盯着摊位的拨浪鼓看了许久。
林姽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在想什么?是…想他的母亲了吗?」宫长信母亲的事情,在书上内容描写少之又少,除了被屠杀殆尽,基本都是一笔带过,她想帮忙都帮不上。
林姽婳此时完全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她实在不愿见到他此刻满面愁容的样子。
至于为何如此,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但总之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心里就莫名地感到一阵难受。
宫长信看着拨浪鼓,久久不能回神,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娘亲还在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对着自己母亲撒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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