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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么多年的旅行中,东京最使我失望。
而且,日本人对白种人的仇恨之深随时可以觉察到。”
“你觉得他们会发动一场战争吗?”
“嗯,那倒是个大问题,”
维克多-亨利用指头敲打着驾驶盘。
“我有一本论他们神道的书,你最好读一读。
这是一本开人眼界的书,是大使给我的。
勃拉尼,这里的人民在二十世纪竟然相信——至少有些人是相信的——他们的国王是太阳神的后裔,他们的帝国一直上溯别二千六百年前。
据说在五大陆分离以前,日本是地球上的最高点。
所以她是世界的中心,神圣的民族,她的使命是征服其他一切国家以保障世界和平。
你在笑,孩子,你最好把这本书读一读。
就跟纳粹和共产党的宣传一样,他们通过宗教的胡说八道来宣传这样的思想,就是说一个民族注定要用武力把全世界接收过来。
为什么这种思想又分裂成各种不同的形式而且不断地扩散,那只有天知道。
这象一种精神上的麻风病。
嘿,你饿不饿?我们在吃饭以前先参观一下我们的故居吧。”
在修得很整洁的红胡子的衬托不,拜伦的笑容虽显得古怪,但依旧很可爱。
“哎呀,真的,爸爸,我从来没有去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的车子沿着哈里逊大道驶去,快到房子门口的时候,拜伦叫喊起来:“天呀,是那座房子吗?已经有人住进去,把房子漆成黄颜色了。”
“就是那所房子,”
帕格说。
他把车子停在街对面,父子两人从车内出来。
讨厌的芥末颜色也使他觉得诧异。
低矮的石墙、铁栅栏,连同这所房屋,全都漆成这种颜色;给太阳晒得褪了色的旧油漆已经剥落。
草地上躺着一辆翻倒的三轮脚踏车、一只红色大皮球、一辆儿童车和一些塑料玩具。
“瞧,树木比过去高大和茂密多了,”
拜伦一边说,一边巴着栅栏往里看“可是房子仿佛缩小了。
瞧,这就是华伦把红漆罐头扔在我身上的地对。
现在还看得出吗?那儿依旧有一个痕迹。”
拜伦用鞋擦了擦铺石路上已经暗淡的红色斑点。
“总的说来,我在这儿的日子不好过。
华伦把我的头砸破了,于是我恨起他来——”
“不错,还有那辆卡车撞在你的自行车上了。
我也觉得,你想起这些事来准不会愉快。”
拜伦用手一指。
“你教我读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坐在那儿,就在那棵树下。
记得吗,爸爸?瞧那棵树身儿现在长得多粗大啊!”
“哦,你还记起那桩事儿吗?我想这也不会是一种愉快的回忆。”
“干嘛不愉快呢?我没有好好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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