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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梵清深吸口气,故作平静道:“便是招摇过市又如何?你同我之间未曾做过更招摇的事吗?”
李梵清凝视着裴玦,却见裴玦倒是坦荡,双目澄澈,回看着她。
裴玦那目光过于清明,反倒教李梵清看得心中发虚,败下阵来。
李梵清移开目光,却不知自己为何心虚。
兰桨与桂舟二人更是瑟缩在角落里,噤若寒蝉,连抬头都不敢。
此番桂舟看下来,更是加深了心中的猜想,只是她感叹,自家公主与裴二郎这一架吵得可真够久的!
这都多少日过去了,两人一见面却又隐隐有火药味。
不知过了多久,裴玦似是叹了一声,才说道:“我的意思是,公主府的马车直截送我到裴府外,太过招摇了。
不若公主寻个无人的巷口把我放下,我自行回府便是。”
李梵清面上显出霞色。
不想此番竟是她误解了裴玦,直教李梵清觉得很是难为情。
李梵清借眼尾余光偷偷瞥过裴玦,却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在意。
“那……也不必如此,倒显得我这人不近人情。”
李梵清闷声道,“正好,有个人我要引你见上一见,你便随我先回公主府罢。
回头到了公主府,我再寻辆低调些的马车送你回去。”
李梵清不便在外走动,也不便与裴玦接触过多。
这些时日,李梵清便想着要将独孤吉推出来,引裴玦与独孤吉见上一见。
这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裴玦便可通过独孤吉传话,或是直接与独孤吉去办,不用回回都寻借口与自己相见。
裴玦稍一思索,便道:“是那个叫韦吉的?”
见他猜到,李梵清也并不意外:“他原名独孤吉,是我母后留下的死士之一。
正好我需要个替我在外行走的人,他最合适不过了。”
裴玦失笑。
他与独孤吉只一面之缘,在裴玦印象中,独孤吉虽样貌不俗,但轮廓冷硬,总有些生人勿近之感,实在不大像是李梵清的面首。
尤其,李梵清还一贯喜欢虞让那种会讨她欢喜的。
是以裴玦当时便想到,这个韦吉的身份并不简单,恐怕不止是寻常面首。
也正因如此,裴玦才在他面前提了一嘴“陇西”
以作试探。
“你今日在禅房见到长康郡主了?”
“并未。”
李梵清轻“啧”
了一声,“倒是见到了沈家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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