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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的呓语在耳边忽远忽近,好烦,他在说什么啊,这两天李娇浑身乏力,格外嗜睡,24小时里断断续续醒来,扒着缝喊完救命又接着睡。
低瓦的电灯将狭小的空间照亮。
李娇睡的昏昏沉沉,宁柏仁侧躺在她身后,轻声喊了几句起来吃饭,盯着看了会,捏了捏哼哼唧唧的小猪。
睡到下午。
李娇一脸懵逼看着房里多了几个大行李箱。
女孩下了床,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声响,她蹲下身,嫩声问道,“你是要放我走了吗?你要出门呀,去哪里呀?”
宁柏仁放下手中的东西,揉了揉她的头,“待会去给你买衣服。”
李娇努努唇,鼻子有点酸,“你是不是考上大学了…”
还没等男人回话,直接给他背来了一拳,跳到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宁柏仁傻了,啥情况,掀开被子是一只泪流满面的小狗,心脏一紧,赶紧抱起来哄,“怎么了?”
“呜,ap;了不起…我才不想…呜呜,最讨厌你们…嗝……呜呜。”
说的什么玩意,宁柏仁抿了抿唇,抽了张纸擦干她脸上的鼻涕眼泪,看着怀里四脚朝天的女孩,总有种想狠狠嚼碎吃进去的冲动。
一辆普通的suv轿车疾驰在资江桥上,宁柏仁动作很快,买完衣服顺便搞了杯泡了安眠药的西瓜汁。
李娇毫无防备捧着西瓜汁在喝,眨着圆溜溜的眼,任他解开手脚上的铁链。
别说,他买的衣服还挺好看,小白裙,蕾丝边,胸口蝴蝶结上还有珍珠,是她这个年纪会喜欢的审美。
男人淡淡笑着,轻轻梳顺女孩的长发扎了个低马尾。
李娇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濡湿的眼眶,迷迷糊糊倒在后面坚硬的怀抱,宁柏仁暗下眸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脸颊。
车就停在门口,他抱起她走出屋子,后排放了个那种装棉被的尼龙袋,很大,还不闷,将女孩塞进去后,还放了个枕头在上面。
宁柏仁拿出一些生活用品放在旁边遮掩,车后座不一会营造出一种搬家的假象。
准备就绪,即刻启程。
一脚油门踩到底,凌晨四点到了西南的高速卡口,前面围了很多警察。
“你好,例行检查。”
宁柏仁摇下车窗,淡定的将伪造的证件递给他。
一个警察看了眼后坐,没说什么,牵着警犬往车后走去。
警犬围着车子嗅了几圈,半天没有以卧示警,警察将狗牵过来,对着前面的交警做了个手势。
“通行。”
郑毅吐出一口气,尸臭熏的他有些反胃,走到远点的地方摸出包烟。
正是凌晨,天空翻起鱼肚白,最有朝气的校园此刻死气沉沉,目光落在下面那颗樟树上,火光跳跃,凌厉的眉眼模糊在腾起的烟雾中。
他侧目看向水箱,一堆警察在旁边取证,两个法医围着具泡囊的巨人观初步尸检。
高考完,大部分学生当天就走了,只剩几个农村的孩子磨磨唧唧收拾东西,天热时不时得冲个凉水澡,这水流出来是黑的,还臭,这不维修的工人一打开水箱,差点吓个半死。
这是学校,还死在这个节点,喊来校领导问话,很快确认了死者身份—苏慧。
班主任十分惶恐,不停抛他的地中海,“不可能,不可能啊,昨天还去考试了,她又不住校,成绩也挺好的…这…我…”
郑毅绷了下腮,叫别的警察继续问,吗的,学生都走光了,桌子椅子堆在一边,垃圾桶里全是撕碎的书,这哪里来的破传统。
查监控,不查还好,越查越气,坏了不修,停电不管。
郑毅顶了顶后槽牙,指着校长无声胜有声,校长冷汗直流,肥厚的身子缩的跟孙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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