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枨衔水又倒了一杯茶,欲哭无泪:“难道这一劫不是景煦的,其实是我的?我一时偷懒,两颗帝王星全没了!
全没了!”
宓安尴尬地笑了一下,前世枨衔水确实找过他,只是当时他伤心过度,神思恍惚,什么也没听进去。
枨衔水看着眼前两个人,又盯住了宓安,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死了你不是正好登基?你添什么乱!”
宓安眨眨眼:“我登什么基,我又不姓景。”
“你是帝王命格,和你姓什么没关系。”
枨衔水放下茶杯,“你想做皇帝吗?现在也来得及。”
宓安摇头:“我志不在此。
而且今日我找您有别的事。”
枨衔水扫了一眼旁边这位满心满眼只有宓安的准皇帝,打心底生出了一股国之将倾的凄凉,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移开视线,垂眸问道:“何事?”
宓安也看了一眼景煦,道:“我似乎中了蛊,真的解不了吗?”
景煦握着他的手骤然用力,枨衔水却只是抬了下眼:“你知道了?”
宓安有些奇怪,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蛊有些年头了,是有些难解,但不必用之前景煦那极端法子,回头我起个卦,你们跟着卦象去找法门就行了。”
枨衔水俯身将铜钱捡了起来,“不过蛊虫冬日不活动,明年开春才能起卦。
反正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个月。”
宓安越听越迷糊,问道:“什么有些年头?我是今秋在北夷才中的蛊。”
这下轮到国师奇怪了,他伸手搭了下宓安的小臂,肯定道:“没有新蛊,还是从前那一个。”
他二人不明所以,景煦却是明白了几分,问道:“阿宓,那日赫连修齐用蛊虫伤你了?”
宓安点点头:“他想用蛊虫控制我对你出手,只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看典籍,学了些压制的法子,他没得逞。”
枨衔水道:“所以你以为,蛊虫是那日下到你身上的?”
宓安隐隐明白了什么,一股凉意顺着脊骨爬了上来:“难道不是……”
枨衔水看了看景煦,没再说话,宓安见状明白了大半,也看向他,皱眉道:“你瞒了我什么?”
景煦试图逃避:“没什么……”
“国师。”
宓安懒得和他费口舌,直接问枨衔水,“你们瞒了我什么?”
枨衔水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把事情全抖了出来:“你身上的蛊虫是从小种下的,后来景煦用邪门法子引到他自己身上了。”
宓安浑身发凉,耳边似乎出现了嗡鸣声,让他一阵头晕目眩,景煦立刻把人抱在怀里,一边哄一边认错:“阿宓别气,我知错了。”
枨衔水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头疼,甚至想去问问天道为何这一代的帝王星会是这么个满心情情爱爱的东西。
“所以,你是替我死的?”
宓安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紧紧抓着景煦的手臂,“为何不告诉我?”
景煦理直但气不壮,将人抱紧了些:“你肯定不会同意。”
枨衔水继续裹乱:“他那邪门法子杀不死蛊虫,只能引到另一个宿体上去。
这个宿体必须拥有和你旗鼓相当的内力,且要你心甘情愿才能成功。”
“心甘情愿?”
枨衔水点点头:“只要你没有反抗的念头就可以。
说来我也好奇,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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