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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也许我不该让你戴意识集中器。”
他对她说道。
她捏了捏他的手,对那些他未曾出口的话浑然不觉。
“之后我不需要再戴上它了,”
奎因轻快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思维——在不戴意识集中器的情况下——去研究意识集中器让我看到的那些东西。”
奎因松开他的手,缓缓地走向检查台,一边走一边端详着一页页笔记,寻找着某个特别的东西。
坦白的时刻已经过去,忍现在没法儿告诉她了。
他会停止使用意识集中器的,最终——也许很快——他会不再想要使用它。
到时候告诉她就容易了,因为
那时这就无关紧要了。
“你看,这些是我希望和你一起研究的部分。”
奎因对忍说道,将几张纸从检查台上拿下来,跪在地上将它们在面前排开。
“如果我们将焦点集中在中阶裁决者身上——即使这么做只是因为凯瑟琳将焦点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这就会让我们有一个起点,从这儿我们可以开始研究探寻者是从哪儿开始偏离正道的。”
她看着地板上的纸张,“这三条和中阶裁决者相关的记录似乎……相互关联,至少在戴着意识集中器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忍在她身旁坐下。
他和她并肩浏览着她挑出的几张纸,很容易可以看出笔记巨大的时间跨度。
三条记录中最早的一条是以几乎无法辨认的、密集而古老的字体书写的。
奎因和她的母亲一起将这条记录誊写了一遍,现在她将誊写版放在原版旁边。
另外两条记录的时间更接近现代,它们本身足以让人读懂了。
奎因将最古老的那条记录的誊写版拿起来,大声朗读着,而忍则试图努力看着原版跟上她:
1433年
中阶裁决者扼死了初阶裁决者。
我躲在河边距离城堡有一段距离的橡树林里,看到中阶裁决者和初阶裁决者赤手空拳地搏斗。
一开始只是练习,直到中阶裁决者压制住初阶裁决者,并用双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说:“你看到的太多了,还对我们的老师张嘴乱说。
现在我要让你永远地闭嘴。”
等那个年轻人死去之后,从我在树丛中的位置,我看到中阶裁决者将他的尸体捆好,涉水走向河中央,然后消失了,他可能是将初阶裁决者的尸体扔进深水里了。
“所以这条记录,”
奎因说道,“描述了中阶裁决者杀害一名初阶裁决者——显然是比我们认识的这个时间要早很多的另一个初阶裁决者——然后将他的尸体拖到河里的过程。”
她指了指以现代圆珠笔写在页边空白处的一组仪式剑符号。
“看上去凯瑟琳似乎弄清楚了这件事发生的地点,因为她将坐标写在旁边了。”
忍的心中立即冒出了一些问题。
“一名裁决者可以杀死另一名裁决者吗?”
他问道,“还是他们也有类似于审判或者投票之类的程序?”
“我不知道,即使他们被允许这么做,我也无法想象这一切会发生在高阶裁决者不在场的时候,你觉得呢?”
“的确。”
“我觉得我们可以假设中阶裁决者做下的是某种不义之举,”
她说道,“那么,在第一条记录里,中阶裁决者在河边的一座森林里杀死了一名初阶裁决者,森林距离一座城堡有一段距离。
现在看看第二条记录。”
他越过她的肩头,她大声地读出纸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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