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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晓枫匆匆穿上外衣,催促着万灵秀:“您快些回房把银票和值钱的都带上,趁着他们没注意,咱们赶紧去投靠外祖家去!”
这娘两才刚跑到院子,就被管家带人给拦下了。
“万小娘带着五哥儿这是要去哪?前厅老爷还在会客,正等着五哥儿过去相看呢!”
魏晓枫气鼓鼓的,哽着嗓子道:“我不去!
要去叫小七去!”
管家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眼神尖锐得很,“王家大郎指定了五哥儿过去,哪能推脱得了?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是把大娘子叫来发一通火,不是太难看了么?”
万灵秀怯怯地扯了下魏晓枫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冲动。
魏晓枫胸口沉闷着像是压了块巨石,将包袱丢给了万灵秀,“娘,您先回屋去吧,相看就相看,我若不愿意,他还能把我绑了丢进王家不成?”
管家这才笑意达眼底:“五哥儿能这样想便好,请罢。”
去了前厅,便见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魏家主母秦素芳瞧着王家大郎满眼的笑意,不断请着吃茶。
大房两兄妹正躲屏风后面笑,等着看好戏。
见魏晓枫踏进前厅,秦大娘子清脆的嗓音喊了声:“哟,五哥儿来了!
快,来母亲身边坐。”
魏晓枫一脸哀怨行了礼,瞥了眼坐在左边坐在太师椅中的王太川,四肢粗短,五官模糊,人还未至中年,肚皮就跟怀了七八个月似的,盯着他时那油腻的自信,简直脏眼睛!
秦大娘子一副恭俭贤良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我们家这五哥儿,虽不似别家哥儿八面玲珑、知书达理,但胜在心性纯良温顺,能得王公子青睐,是五哥儿之幸,若能成就一段佳话,那便是天公作美,前世修来的良缘!”
魏晓枫将吃进去的点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又连连作呕了一番,用茶漱了口,一时找不到痰盂,又将秽水又吐回了茶杯里。
饶是觊觎他色相的王太川也被恶心得五官扭曲。
魏晓枫觉得这叫礼尚往来,要恶心大伙儿一起恶心才对。
魏辛河气得脸色铁青,压低着嗓音怒斥了声:“你有没有一点规矩?!”
“爹,我恶心得难受,都悔到嗓子眼了,实在难以再咽下去。”
魏晓枫委屈巴巴的,眼眶绯红。
秦大娘子强忍着愤怒,恨得牙痒痒,偏还要挤出温和宽容的笑脸来,“王公子莫介怀,平时五哥儿不这样。”
王太川膈应得连茶都咽不下,连忙道:“今儿茶也吃了,看这天色将要下雨,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秦大娘子:“那你和五哥儿的婚事?”
王太川:“此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是小侄唐突了,小侄告辞!”
语落,带着说媒的急匆匆跑了。
“你给我跪下!
管家,拿荆条来!”
魏辛河今儿是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他一顿,“上次你在宫宴御花园里冲撞了广陵王还没来得及罚你,如今你又如此不知轻重,今日若不好好管教你,日后你岂不是要上天?!”
魏晓枫赶紧跪了下来,连连求饶,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
“爹,我错了,您能不能别打我?荆条抽得好疼的。”
秦素芳抿着唇,吊着角尾瞧着他,如瞧着一滩发臭的烂泥,掩不住的厌恶,“你也是该罚了,我想替你说两句好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管家将荆条拿了过来,魏辛河向来就不喜欢家里这个哥儿,下手没个轻重,拿了荆条歘欻就往魏晓枫身上抽。
魏晓枫疼得哀嚎着,拿手去挡,荆条抽在手上,他又将手背到了身后,荆条落在肩上……
他哭得泪眼婆娑抱着头爬到了桌子底下,继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了爹,别打,我疼……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呜呜呜……”
秦妙荷在屏风后看他被打得像条狗满地乱爬,笑得花枝乱颤,低斥了声:“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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