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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冰块的蛋形杯被轻轻推到了瑞文面前。
“有你的,但如果想在女士面前装绅士,你应该笑一笑。”
克莱尔露出颊边的酒窝,在账本上记了一笔。
瑞文这才发现自己连营业模式都忘了切换,而且又开始咬食指了,这肯定是恐血症搞的。
他清了清嗓子。
“抱歉,但我并不想装成任何人,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乙醇腐蚀掉了所有人的包装。”
油嘴滑舌他还是会一点的。
,!
克莱尔的睫毛半垂下来:“当真没人提醒过你什么吗?算了,关于朗姆战争我也没什么了解,除了那家炼油公司的倒闭刚好连带着害死了我爸爸。”
还有地表上千个其他父亲,瑞文在心中不以为然地想道。
“噢,我很抱歉,女士。
请原谅,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还小。”
人在其中就更小了。
“没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女孩。”
克莱尔重新绽放出笑容,仿佛刚才的对话并不存在。
“调情”
太累了瑞文草草应付了两句,转过身去,弹了一下自己胸口的嘴巴,让凯夏好好干活,目光快速地扫过酒吧内数量不多的酒客,他想看看接下来自己要和谁演“对手戏”
。
一口超轻朗姆咽下,一个个关键字流入耳畔,声音有男有女:“烈洋”
、“新闻”
、“六个”
、“西塞罗”
、“畸形秀”
、“克图鲁以斯”
克图鲁以斯?侦探立刻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确实听见了“克图鲁以斯”
这个字眼。
它来自右侧卡座的一位中年男士,他的领子很大,遮住了半张脸,眼球突出,像只金鱼。
瑞文定了定睛,把蛋形杯举到眼前慢慢摇晃,透过玻璃杯,偷偷把目光集中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克图鲁以斯的遗骸卡在了地下五十米深的地方,血液被尽数抽走,这点已经从侦探公司内部的档案确认了”
男人的对面没有任何人,很显然,他在和某种能传讯的物品说话,本就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被凯夏再压缩了一遍,比蚊子叫还小声,瑞文不得不弯下脖子,装作系鞋带,让耳朵尽可能贴近胸口。
“从上面至少能再弄下来一两块等同于红色遗产的未知素材,那可是独立存在,真正沾染神性的孤品,至少价值一万烈洋,甚至更多”
“别告诉我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瑞文不满地嘟囔道。
事情从这里开始,已经和《烈酒轶事》完全不一样了。
很显然,这不是托尼应该在酒吧遇到的烈酒走私贩,而是一名觊觎独立存在遗骸的遗产猎人。
疯导演啊疯导演,合着你让我来这,是怕你好不容易引诱上来秒杀的独立存在被别人截胡,让我灭口来了?血珠再次慢慢地爬上了瑞文的手背:不,然,呢?:()然后侦探陷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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