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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了,你自己吃。”
韩渠说完支起脸颊。
凛冬只好继续吃,余光瞥见韩渠一直看着自己,他又一次抬头,韩渠也没有移开视线。
这就有点煎熬了,韩渠是想说什么吗?凛冬暗自琢磨着,啃猪蹄和嗦粉的速度都变慢了,意识到自己这么吃下去,韩渠也会看下去之后,又变得狼吞虎咽。
“我吃饱了。”
凛冬站起来收拾桌子,对左脚踝的疼痛无所察觉。
“你坐着,我来。”
韩渠动作更快,说话间已经将碗碟抢了过去。
凛冬睡韩渠的吃韩渠的,身上还是韩渠的睡衣,过意不去,“韩队,还是我来吧,我走得动,而且洗碗又不用脚来洗。
你去忙其他的。”
韩渠把碗碟丢在水池里,一转身,凛冬瘸着腿,走得却急,跟在他后面,险些撞着他。
“抱歉。”
凛冬气恼自己脚不争气。
“我忙什么其他的?”
韩渠说:“准备给我派活儿了?”
凛冬说:“你不去治安局吗?我,我耽误你工作了。”
韩渠笑起来,“这又不是在洛城,我天天给卢克干活啊?”
凛冬不肯当个饭来张口的废物,反正已经拐到水池边的,索性手肘往韩渠身上一顶,将人挤开,然后打开水龙头,麻利地洗洗刷刷。
韩渠退后两步,靠在桌边看他忙碌,脑中浮现出的是白一那句“孩子”
。
倒也不是此时才浮现,从把白一送走到现在,他耳边颠来倒去都是孩子。
他,和凛冬,有个孩子。
这孩子虽然不是普世观念中的孩子,但羽风确实成了他与凛冬之间一个特殊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的纽带。
这几年来,凛冬对他来说始终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白一这石破天惊的比喻,倒是给了他一份踏实的答案。
凛冬洗完碗筷,又发现韩渠在看自己,这次看得比在饭桌上还要明目张胆。
他心里忽然跃起一丝不爽,忍不住道:“韩队,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韩渠是有话要说,但凛冬这么气呼呼地一问,话就卡住了。
他这个看似直白的人,反而异常难得地“不好意思”
起来。
当初教凛冬时,凛冬眼中充满对成功的渴望,那气焰张牙舞爪,很是明媚,可他苏醒之后见到的凛冬内敛、灰暗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不是滋味。
刚才,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刻,凛冬又有了过去的热烈。
韩渠倒是有些想退避一下了。
清清嗓子,韩渠拿起衣服,“我得去问问温省那帮人查得怎么样了,你暂时哪里都别去,家里吃的都够。”
凛冬都做好和韩渠理论的准备了,韩渠却要去治安局,还没打出去的拳头悻悻缩回来,松口气,“哦,好,我等你消息。”
门一关,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原地站着发了会儿呆,韩渠按了按太阳穴,将“孩子”
赶走,进入治安局后,迅速调整到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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