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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今日午时,驸马接到吏部呈单,告假未准,长公主差人打听,隐约透出是皇上的意思,怒火中烧不能明表,可苦了一干下人。
入夜,采仪殿内寝。
“都查清楚了?”
宁远点头:“是户部郎中李承毅和云麾将军楚怀。”
“晋王的手还真长,果然是无处不在。”
卿言愤愤地轻捶一下桌面。
“今日朝会上两人的参奏如出一辙,定是晋王授意在先。”
宁远肯定。
“说我言行乖张不羁,专宠于斯,有惑乱宫闱之嫌,”
卿言打趣的笑笑,“我这名声可真够狼藉的。”
长公主虽贵为储君,但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诫》仍如一把无形的枷锁牢牢的将卿言缚于其中,明里不能用《女诫》来约束她,但世俗的眼光更可怕,让卿言几欲弹劾。
“你在博览斋待了整整十五日,朝中大臣略有微词不足为奇。”
宁远说得随意却似有酸酸的味道。
宁远的话让卿言想起长恨歌里的那句:春霄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敢情傅云轩被当成一纯粹的蓝颜祸水,让卿言忍俊不禁。
依祖制,即便是假宁期,身为储君的卿言也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清闲,这样一说倒显得有那么点意思。
“你吃醋了。”
促狭的笑意在嘴角浮起,等着看宁远的窘样。
“我没有。”
宁远别开脸,紧绷着低声答。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儿八经的木讷。
“我这般冷落你,你都不吃醋,那我就该吃醋了。”
卿言挤眉弄眼的凑到宁远跟前,笑得一脸暧昧。
看宁远不自然得紧,卿言终于好心放过他转入正题:“听说,今日午时兵部奏报,秋戎似乎在边境又有动作。”
“是,动作还不小。”
宁远点头。
“真是阴魂不散,”
卿言秀眉微蹙,表情极为厌恶,“塔特可汗纵子行凶枉顾和约,父皇此次定不会善罢甘休。”
连日来对边境的骚扰,全是秋戎那个新立的大世子洛穆尔●海图干的好事,塔特可汗向来谦逊谨慎,怎么就被这样一个莽夫给挑动了?“宁远,明日早朝你主动向父皇请缨,荡平边境的流寇。”
卿言眼中扫过一线精光,“记住兵不在多在精,就要锐锋营的三万精兵。”
“流寇而已,边境的宁家军足以应付,皇上未必会准奏。
且若是要锐锋营,恐怕难过晋王那一关。”
自上次平定邪教事件晋王自告奋勇后,便将本不属于他的锐锋营死死的攥在手中,若要其放权,除非……宁远有些担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把握不住,便是与锐锋营失之交臂了。
“以海图的性子,流寇不过是个幌子,父皇也定会应允,晋王攥着锐锋营本就不合规矩,京畿卫戍十二锋营,他晋王有什么资格攥着不放,”
若不是父皇要维持表面和平,怎么会任由兵权旁落,现下傅家长子嫡孙入了皇家做驸马,他晋王怎可能还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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