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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鹤书面不改色的抬脚,用足尖踩上谢无忧:“多谢指挥使关怀,本督还活着。”
被踩了一脚的谢无忧依旧笑着:“许久未见,厂公不想我吗?”
“我可是很想厂公的。”
说着,他便抬手欲揽时鹤书的腰,却忽听得长剑出鞘。
对刀剑声极敏感的谢无忧抬眼,便对上了阴森森的景云。
察觉到什么的时鹤书也回眸看去,而原本还冷着张脸杀气四溢的景云却在时鹤书看来时瞬间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清浅的笑。
“呵——”
见证了他是如何变脸的谢无忧短促的笑了一声,他毫不畏惧的继续抬手试图摸上时鹤书的腰,却直接被闪身上前的景云用剑抵住了手腕。
“冒犯了,指挥使。”
景云的声音温润,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但若再碰九千岁,您的手可就要保不住了。”
利刃还有一寸就要割破皮肉,时鹤书加重了足尖的力道,微微扬眉:“想碰我?”
谢无忧垂眼注视着时鹤书,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怎么会呢,厂公,本使可是很有分寸的。”
说着,他收回手,向时鹤书举手投降。
只是利剑回鞘声并未传来,谢无忧看向景云。
“厂公,你的狗可真凶。”
“他不是我的狗。”
时鹤书收回脚,绕过谢无忧,向座椅走去。
“好了,你来找我不会是专程来说胡话的吧。”
而谢无忧跟在他身后,欲要与他勾肩搭背:“嗯……怎么不会呢。”
“呵。”
时鹤书一甩衣摆,坐到了位子上。
“比不上指挥使清闲,本督很忙,没时间与你废话。”
谢无忧瞬间一脸委屈,他俯身凑近时鹤书:“厂公,你怎么也这么凶啊,我千里迢迢赶回来都没面圣就来寻你,你就这样对我?”
时鹤书轻轻抬起下巴,看向谢无忧:“你若没事就去面圣,别来烦我。”
谢无忧捂着心口:“多年的同窗之谊,竹马之情……厂公就这样抛之脑后,实在是让谢某伤心至极。”
说着,他还抬手虚假的蹭了蹭眼角。
时鹤书:“……”
他假笑开口:“景云,送客。”
在一旁虎视眈眈许久,煞气早已四溢的景云立刻起身,提剑就要走向谢无忧。
谢无忧见状,立刻恢复如常。
“厂公,本使今日来,的确有件事。”
时鹤书抬手止住了景云的动作,“请说吧,谢指挥使。”
谢无忧风度翩翩地绕过景云,站定在时鹤书身侧,理了理衣袖:“厂公,你可还记得同岳二十三年的妖书案?”
时鹤书垂眼,端起桌上茶杯:“自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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