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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鹤书也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景云相处。
于是,他给景云留了一封回信。
不同于景云简短的告白,那是一封很长的回信。
长到字字句句,皆让景云肝肠寸断。
[九千岁,属下想与您谈一谈。
]
颤抖的手写不出端正的字,在景云逃也似的离开后,于床榻上静静躺着的时鹤书睁开了眼。
冷冷月光撒在身上,烟灰色的眸流光溢彩。
他拿起了被人放到枕边的纸,注视着那行字,时鹤书沉默不语。
……
红日朝升夕落,光阴转瞬即逝。
时鹤书到底是没应予景云的请求。
他甚至在深思熟虑与权衡利弊后平静留信,向景云提议再也不相见。
在此之前,景云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
时鹤书本以为这次,景云也会应下。
但谁料……
“九千岁……”
信纸几乎要被颤抖地大手撕碎,男人压抑着情绪,自昏暗中大步流星的走出。
躺在床榻上的人被猛地圈住了腕。
炙热的大手落在温凉的肌肤上,轻垂的眼睫掀起,时鹤书并未装睡,而是抬眼看向了景云。
“松手。”
清清冷冷的声音如一盆冰水,将景云浇的彻底,却并未熄灭他心中的恐惧与悲戚。
高大的男人单膝上榻,紧紧箍着时鹤书的腕,俯身死死盯着时鹤书:“九千岁,属下做错了什么,九千岁为何要与属下一别两宽……”
纵使是受制于人的姿势,时鹤书却没有半分屈居人下的感觉。
他轻轻扫过景云圈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向景云:“你不愿意吗。”
“……愿意?”
景云几乎要崩溃。
浓黑色的眸子在眼眶中轻轻颤动着,控制着自己的声带,景云近乎一字一句。
“属下,不愿意。”
他怎么可能愿意呢。
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时鹤书的。
他此生此世甚至来生来世都要像鬼一样缠着他的九千岁,永远不离开他的九千岁。
但时鹤书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只是静静注视了他片刻,轻声开口:“你为什么会心悦我。”
“……这需要理由吗。”
披散的长发垂在身后,似是展开的鸦羽。
床榻上的人纵使躺着也全无瑕疵,只像童话中的精灵仙子。
但注视着那双淡漠的眼,景云的声音却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九千岁,您那么好,属下喜欢上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这样肉麻的话并未引起时鹤书的任何情绪起伏,他依旧平静,平静的像冬日冰封的死水,没有任何生机与波澜。
“你为什么会心悦我。”
他注视着景云,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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