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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脆响,他的剑尖分明即将将对手右手刺穿,不知何故却点在他剑柄之上,成缊袍长剑脱手激射,余泣凤骤不及防,急急侧头一避,只听剑风凌厉带起一阵啸声灌耳而入,随即一阵剧痛,耳窍中灌满了热乎乎湿嗒嗒的东西。
他一摸耳朵,竟是左耳被成缊袍一剑削了下来,他盲了一目,虽然武功高强,久战之下目力未免有偏差,成缊袍瞧出机会,掷剑伤敌。
余泣凤失了左耳,怒极反笑,仰天哈哈一笑,“你没了剑,我也不用剑胜你!”
当下一扬手,那柄长剑长空飞出,坠入数十丈外的草丛之中,他一掌推出,掌力笼罩成缊袍身周方寸之地。
成缊袍被迫接掌,只听“碰”
的一声震响,余泣凤再上一步,第二掌推出,成缊袍挥掌再接,又是一声震响,他口角挂血;余泣凤厉笑一声,第三掌再出,此时却听不远处有人大喝一声“雷火弹”
,随即一颗小小的事物激射过来。
余泣凤闻声变掌,火药的滋味他犹有余悸,当下头也不回急速撤走,在他心中,杀成缊袍是迟早的事,而成缊袍的性命自然没有他一根头发来得重要。
草丛中那人舒了口气,咋舌道,“余泣凤的武功真是惊人,他要不是吃了火药的亏,继续下手,只怕你我都要死在他手里。”
这自草丛中钻出来的人,自是邵延屏。
成缊袍站住调匀真气,拾回长剑,对刚才凶险一战只字不提,淡淡的问:“董狐笔呢?”
邵延屏缩了缩脑袋,“打起来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反正约好了这里相见,总也不会逃到天边去。”
成缊袍冷笑道,“他抛下你对付抚翠,自己逃了?”
邵延屏干笑一声,“不好说,总之你也没看见他的人,我也没看见他的人。
你的伤如何了?”
成缊袍淡淡的道,“不妨事,什么时候了?”
邵延屏东张西望,“差不多了,来了!”
他往东一眺,只见两道人影疾若闪电飞奔而来,数个起落就奔到这边山头,前面那人衣袂飘风,怀抱婴儿,正是唐俪辞,后面那人面貌俊美,身着黑衣。
成缊袍脸色微变,这面貌俊美的黑衣人,正是在北域雪地一弦将他震成重伤的黑衣蒙面客,虽然他此时手上没有琵琶,却仍是触目惊心。
唐俪辞奔到近处,回身一笑,柳眼跟着站定,目光自三人面上一一流过,“哈!”
他冷笑了一声,似是本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邵延屏跟着哈哈一笑,“这就叫请君入瓮。”
成缊袍脸色肃然,那一弦之败,今日有意讨回。
正在一顿之际,又有两道人影急奔而来,站定之后,五人将柳眼团团围住,竟是合围之势。
柳眼目光流转,背后赶来的人是池云和沈郎魂,当下缓缓自怀里取出一支铜笛出来。
他取出铜笛,成缊袍几人都是一凛,人人提气凝神,高度戒备。
唐俪辞触目看见那铜笛,微微一震,那是两截断去的铜笛重新拼接在一起的,铜笛上有纤细卷曲的蔓草花纹,那花纹下有一行签名,虽然柳眼将它握在手里谁也看不见,他却记得清清楚楚,花纹下的签名是“vender”
,合并他们四个人的英文名字的缩写。
在几年前,这支铜笛表示了一段很美好的青春年少,而如今……多说无益,它现在是柳眼的兵器,杀人的东西。
柳眼的铜笛缓缓摆到了唇边,他举笛的姿态优雅,雪白的手指很少有褶皱,按在笛孔之上当真就如白玉一般。
看他这么一举,成缊袍长剑一挥,带起一阵啸声,往柳眼手腕削去,邵延屏不敢大意,剑走中路,刺向柳眼胸前大穴。
沈郎魂一边掠阵,池云“一环渡月”
出手,掠起一片白光,三人合击,威势惊人。
:()千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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