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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恕毕竟是外男,总住在公主府不方便,因此自己搬去清政司住。
恰好齐圳也带着妻女就住在清政司,两人干脆做了邻居,目的就是为了互相督促对方上班不要迟到。
结果显而易见,昨晚开怀畅饮,以至于互相督促了对方的深度睡眠。
他们急匆匆穿了衣服出来,老远瞧见公主府的马车就一路飞奔,生怕没叫住林山倦,等进府之后找不到了。
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住,女眷们掩着口唇互相递眼神,目光追随着二人一路跟到林山倦和祁照眠那儿。
她们也听说熹和长公主找了个女驸马,可坊间传闻这女驸马奇丑无比,身壮如牛,面如夜叉,满京城的闺秀都不理解公主怎么做这样的选择。
可今日这一见,这怎么能是夜叉?怎么会有长得如此英气又漂亮的女子?不但有女子的肤如凝脂,细柳纤腰,还有男子的洒脱俊逸,不羁风流。
尤其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又好似有一层雾气,看谁的眼睛都仿佛含情脉脉。
她二人虽然都穿了紫色,可一个缠绵一个沉稳,看着着实登对。
“长公主殿下的姿容就不必多说了,这女子也当真俊俏!”
“是呀,谁说得夜叉,真是信口雌黄……”
细碎的交谈声落入祁照眠的耳中,她看向林山倦,想观察一下她对这些夸赞是什么态度。
然而林山倦都没听见别人说什么,她看着那两个人气喘吁吁停下,低声问:“小点声喊呐,你们怎么比我还晚?”
齐圳面色微红,“属下昨夜与白副将去……喝酒,一时忘了时辰。”
白恕也点头,“是是是,宿醉了宿醉了!”
这一抬头,林山倦额头上的红格外明显:“老大你……你的头咋了?”
祁照眠有一瞬的心虚,背着手走在前头,招呼也没打直接进去了,晓儿见状也连忙跟上。
林山倦深吸一口气:“你们两个一直没到给我急的。”
齐圳:“急红了?”
白恕:“像撞的。”
林山倦:“少废话。”
祁照眠已经进去了,林山倦被周围的女眷看得浑身不舒服,拉过白恕低声道:“酒那么好喝的话下次叫我一起啊。”
两人犹豫一瞬,疯狂摇头。
虽说我俩只是去那喝酒,但……要是让公主殿下知道我俩叫你去桃春楼,还不得把我们杀了!
林山倦被拒绝,脸都皱起来,一甩袖子走在前头,齐圳二人赶忙跟上。
他们才入大门,就有一男一女骑马而来。
瞧见公主府的马车,叶朗眸色一动,腿也下意识拍了下马肚,快走几步跟上。
叶溪见状拉他一把:“兄长,莫要忘记了父帅的叮嘱,嫂嫂还在马车里。”
叶朗的期待瞬间变为不耐:“我记得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叶溪与他相差不多,对当年的旧事也算记忆犹新,不禁叹了口气。
“那就是公主府的马车,人多眼杂,兄长还是不要再做出什么错事。”
叶朗拉下脸,缰绳攥得紧紧的:“我知道了。”
“哎!
小叶将军和郡主来了!”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少年将军,真是比养在京城的贵公子们坚毅果敢。”
“是啊,瞧那气度,不正和老将军如出一辙!”
“真乃虎父无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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