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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母亲说出来的话!
你把宴儿的名声放在哪里?”
关氏也有些自悔失言。
但这份悔意,很快又被愤怒给压了下去,她哭嚎道:“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宴儿都要被他们害了。”
大夫人闭了闭眼,心里梗着一口气,难受得紧,她喝道:“你只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别像一个市井泼妇似的大喊大叫的。”
关氏恶狠狠地拉着秋月往前两步:“当着母亲的面,我且问你,宴儿前几天,是不是又去你们院里的书房看……看闲书了?”
也不管秋月的反应,她继续发恨道:“你别不承认!
宴儿身边那些该死的贱婢已经承认了。”
大夫人冷声问道:“既是都已经承认了,那你在这里又吼又叫,又拉又扯地问什么?”
关氏抹着眼泪,扑到大夫人膝上:“母亲,我可怎么活啊!”
“你是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剩了,就只有宴儿了。”
“可是如今,他被诱着走了歪路不说,还学会了顶撞我。”
“我熬油似的在这府里熬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儿子都不和我亲近了,我还有什么可活的?”
大夫人往日虽也同情这个不被儿子喜欢的儿媳,但是今天真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叫走了歪路?
宴儿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什么叫什么都不剩了?
父母双亲、公婆舅姑都还在世不说,她的女儿筝姐儿,就不算是她的孩子了!
什么叫熬油似的在这府里熬了这么多年?
国公府是什么折磨人的刑狱吗?
槽点太多,大夫人都懒得骂了。
她只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故此耐着性子问道:“宴儿怎么顶撞你了?”
这个问题可真是戳到了关氏的心窝窝。
如果说,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还有表演的成分,那么此刻是真的伤心欲绝了。
她失声痛哭道:“还不是为了那些该被乱棍打死的下人!”
“上次已经算是轻饶他们了!
这次居然还敢阳奉阴违!”
“这样眼里没有主子的东西,我本是要狠狠打一顿板子,然后提脚卖出去的!”
“谁知,谁知道宴儿……呜……谁知道宴儿竟然拦在儿媳面前……”
关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得出来,贺靳宴的行为是很伤她的心了。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他说,他说齐妈妈她们是他的人,只要他不允许,我就没有资格责罚。”
“臣妾本是不想管他,直接拉着人出去打的,谁知他竟说,他竟说,如果我这个母亲不能做到尊重他,那他就去和懂得尊重他的人一起过,永远都不回榆泰院了……呜……这不是往我的心口扎刀子吗?我真是没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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