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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闹着,回头一看闷油瓶出来了,正抱着胳膊斜靠在大理石廊柱上看我们。
我抓起胖子的手招呼他过来,胖子不闹了,伸手把我拉起来,然后三个人一起走了几圈,又去三楼天台吹风。
胖子靠在天台围栏上一顿自拍,我还像昨天一样坐出去,垂着腿,有一种放开襟怀接风徐来的畅快感。
闷油瓶就站在我身后,似乎担心我不小心掉下三楼去,想多了,我坐着超稳的。
东方还有太阳,天心却生了些云霾,薄薄的雨层在远处低空翻滚,如果吹过来,一会儿可能下雨,举目远眺,能望见远处的瓦脊和再远处的高楼,红花和绿树都仿佛遮上一层轻薄的雾,轻风缓送,吹来阵阵花的甜香,真可谓微雨欲来香风满怀。
我和闷油瓶安静看着远处都没有说话,以胖子的心性,十分钟他就憋不住了,开始问我们要不要出去景点逛逛。
我看了眼闷油瓶的脸色,还是苍白,他需要休养,“算了吧,天要下雨,小哥刚献了血,让他多休息吧,不定什么时候又打破头了,小哥还得去拉架。”
胖子一想觉得有道理,事关张家人的一堆破事就不再提了。
过了一会他又问我们,“你们说,张有药现在去哪了?”
昨天他们和小花拦截对面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人,好像一缕清风吹皱满池春水,然后突然消失在张家人视野,没了消息。
我摇头,意料之中的事,困的住才奇怪,还不知道又躲起来憋什么坏呢。
闷油瓶也低头想了想,的确没有一组报告提到这个人。
“躲起来,或者被人带走了。
有些事他一个人做不到,所以才把张家拖进这个漩涡。”
整个计划张有药应该暗地里准备好久了,如今算是走到最后孤注一掷,要策反张家的力量做敲门砖,他想要的肯定不会简单。
我想他肯定也不会放过闷油瓶,张家族长掌握的世间秘密太多了,其中就有他需要的,我们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只是现在我手里的线索太少,小哥也不肯多说,实在推不出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说,道是什么?”
闷油瓶转头疑惑的看我。
胖子一拍围栏,“我靠,你不会因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心灰意冷想出家吧,觑破红尘,坐而论道,你的机缘到了?”
“别扯了,这红尘三千丈,热闹又繁华,老子看还没看够呢。
余生不染尘,光明且美好,出家做什么,我可耐不住山中寂寞,也没那个慧根。”
我就把昨天发现黑瞎子刻字的事告诉他们俩,当然省去了风二河那一段,我直觉他俩会骂死我。
果然听完了,闷油瓶皱紧眉头去看胖子,胖子接收到信号就开足马力朝我开喷。
“你有毛病吧,让你在这等着你四处乱跑什么?!
多危险你就自己去,忘了身上还有伤是吧,万一楼里埋伏着枪手呢?自己往人枪口上撞,你是不是个二百五?你说你没我胖吧,胆子怎么比我还肥?”
我咧着嘴堵上耳朵,胖子猜对一半,埋伏的不是枪手,是个弱鸡。
我等他骂我告一段落,及时插嘴道,“应该不会,他们不敢长时间逗留在一个地方,尤其是在暴露了枪械之后。”
“你这就是在赌,一半对一半!
万一你输了呢,侥幸心理能要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有多邪门,这些年你除了不招桃花,招了多少奇怪东西了,你别光长年纪也长长记性行不行?”
我摆摆手,揭人揭短,打人打脸,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再提我可要跳下去了。
“别骂了,再骂我真出家了。
咱们还是集思广益,论论道好么。”
道在中国有很多含义,但当“道“这个字单独拎出来,我能想到的首先便是华夏土生土长的道教,近年来颇有些复兴的意味,道派众多--据说登记造册的就有八十多种,信众不够虔诚估计都会犯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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