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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淳在一边,只听到文清最后一句尚未用一线音的话:“杀你不过也就是死了一个不中用的白虎堂的弟子罢了,你说是不是?”
然后他便远远瞧见大师兄被气的旧伤都泛了出来,一时间同仇敌忾之情盈胸,也不管镇北天阻拦,一步便跨上了比武台:“文公公,你已经把我师兄打到了比武台外,他已经输了,你又追到台下去做什么?你不是说要看看我封某是否名副其实吗?”
文清衣袂一动,飘上比武台,看着封淳笑道:“与你打一场,我的确说过这个话,不过这是我擅自约定的。
我来之前,师父刖公公交代我,让我来试一试镇北天老了没有。
与你之约,怕是要排在师父之命之后了。”
封淳冷笑一声,拔剑出鞘:“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挑战我师父?你不知道你现在不够格么?要想与我师父比试,先过我这一关!”
“封家小子,”
文清微微一笑,惨白的脸上红唇如罂,“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你师兄那一掌也没什么稀奇,所以你也不怕我?我告诉你,你师兄还是占了便宜呢,我与他有一些旧怨,我才用旧招打他,那是为了与他共忆往昔,可是对付你,我便要用真功夫了,你可未必讨得了好去!”
语毕文清忽然扬袖,袖中竟洒出千枚绣花针,如魔天乱舞!
封淳不言,一挽剑花便朝文清攻去!
武开阳趁着封淳和文清说话的片刻间,朝镇北天望了一眼,使了个眼色。
镇北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武开阳的意思是‘来者不善’,不仅仅是对他本人来者不善,更重要的是,对白虎堂来者不善,也许并非只是太子一事,也并非只关乎皇家脸面,让镇北天多加小心。
比武场上两厢已打开了,武开阳一见文清的兵刃绣花针,心中便想果然如此。
当年文清骨细骼窄,身上又点满红痣,武开阳便忖度文清应该最擅长调节真气,以细小暗器为兵刃。
如此绣针缤纷如雨落,至少三百只,看来文清也把他的长处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这样的细小兵器,自己纯钢至猛的路数倒并不好对付,恰遇上封淳这般,剑招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才能说是遇到了劲敌。
唯一的变数,就是封淳内伤未愈,怕是剑招用老后不能持久。
场上封淳丝毫不乱,一柄长剑白光闪烁,在针雨的攻击中从容不迫地穿梭。
文清也随之移动起来,身形极快。
众多守台弟子只见面前白雾一起,胸口就中了一针,那针也不中要害,却刚巧扎在人檀中大穴上,不深不浅,令人昏厥。
一时间只见台上白影晃荡,守着白虎旗的弟子纷纷倒地,手中的白虎旗也坠落了,一根一根被文清用掌风劈断。
封淳本一直追在文清身后,奈何胸口有伤提不起气,脚程就比文清慢了一截。
虽用剑拨开了漫天针袭,可却怎么也追不上文清,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卫比武台一周的师弟们,一个个被文清放倒,白虎旗一柄一柄落地。
封淳感到周身都血脉勃勃涌动,这种感觉,封淳知道,叫做愤怒。
可是现在的愤怒又和出任务杀敌的愤怒不同,杀敌的愤怒可以化为万千杀机,舍身忘我。
可封淳此时一来受了伤,二来到底是比试,并非以命相搏,此时他只感觉一口气都闷在了胸口经脉里:“可耻!”
封淳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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