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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侍从彼此看了看,垂下头:“阁下,上将说不定和主虫待在一起。”
艾利尔歪歪脑袋,跑出了房间:“我去找雄父。”
他要找奥德,一路走来也没虫敢拦他。
艾利尔轻轻推开门,探进一个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鼻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怒骂声和鞭子抽打的声音。
“雌父。”
他弱弱的喊了一声。
没有虫回应他。
艾利尔心惊胆战的走了进去,仅仅在正厅,血腥味都挥之不去,和熏香混在一起的气味让他很是恶心。
奥德的别墅里不知为何,没有侍从在,艾利尔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
走廊上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些,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让艾利尔心都跟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声音低低的又喊了一声:“雌父。”
鞭打声停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间内聚集着十几只雌虫,奥德站在正中心,面相阴狠,他正欲再抽下,没成想一向恭顺的雌君第一次反抗了他,伸手抓住了血迹斑斑的鞭子。
桑迪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祈求道:“雄主,艾利尔来了,让我出去。”
奥德脸色变了变:“虫屎,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来。”
桑德耳边是艾利尔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得了奥德不耐烦的应允后,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军装,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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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正眼泪汪汪的在走廊另一头站着,伸着小手一个一个敲门,呼唤着他。
“艾利尔。”
桑迪认真关好了大门,将室内的肮脏全部隔绝在外,然后走了过去抱住了艾利尔。
艾利尔呜呜着抱紧了桑迪的脖子,和雌父如出一辙的蓝眸里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雌父,呜呜,这里好黑,好可怕。”
桑迪不在乎身体的疼痛,温柔的哄着艾利尔,抱起他往楼下走:“乖,不哭,雌父在这呢。”
艾利尔趴在桑迪肩膀上,看到了他脖颈上遮盖不住的血痕和被血浸透的衬衫后领,哭的一抽一抽的:“雌父,你是不是好疼?”
桑迪僵硬了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么小的孩子解释,只能轻轻拍了拍艾利尔的后背,抱着他走出了奥德的别墅,“不疼,雌父不疼。”
艾利尔被抱回了他的房间,桑迪哄着他不哭了后想去换衣服,艾利尔又抱住了他的腿,仰着头看虫:“雌父。”
桑迪很有耐心,温柔的笑笑,蹲下身,伸手揉着艾利尔细软的金发,蓝眸里满是疼惜:“艾利尔只是吓到了对不对?没关系,睡一觉就忘了。”
艾利尔抽抽鼻子,告状似的说:“雌父,雄父好坏。”
桑迪愣了愣,抽一张纸巾抹去了艾利尔眼角的泪,眼底深处是无边的死寂:“艾利尔,不可以在雄父面前这么说,知道吗?”
艾利尔看到了桑迪脸上的不赞同,乖乖点点脑袋,没说话了。
(三)从那之后,奥德的暴虐几乎不加掩饰,桑迪的祈求也渐渐失去了作用。
桑迪经常被要求跪在地上,腰背却始终挺的笔直,默默承受着密集的鞭子,好在蓝黑色的军服即使染了血也并不显眼。
他低着脑袋,任由思绪放空,亮丽的蓝眸失去了神采。
没关系,再忍忍就好,奥德活不了多久,只要艾利尔能平安长大。
但是雌虫的感官何其灵敏,身后的脚步声即使放的再轻他也能听到。
桑迪趁着奥德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惊疑不定的回头看了眼,看到了柱子后的艾利尔,脸色骤然难看了下去,无声对他摇头。
艾利尔想出去,小身子又被桑迪的精神力温柔的裹挟着推了回去。
桑迪不同意他出去。
艾利尔很坚强的没有哭出声,只是深深的把奥德暴虐的面孔和手段全部刻在了脑海中。
正厅里的血腥味弥漫,艾利尔鼻尖满是这种气息,几乎到了生理性反胃的地步。
他看着雌父越来越痛苦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然后打开光脑给席风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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