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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料定王富即使回来,也会找王家人闹,毕竟禾哥儿没带走王家的一分一毫。
而王贵留下的东西,足够他们闹腾些日子了。
等时间长了,自然没有人再往禾哥身上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给禾哥儿出这个主意。
可谁也没料到,王母竟也追着儿子去了,王富对这个兄弟虽说并不亲厚,可对亲娘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不等沈桥开口,李大成主动问:“婶儿,那禾哥儿现在怎么样了?”
禾哥儿本来命就够苦的,他出这个主意虽说也是为了救人出火炕,可若真是因为他没思量周全,导致禾哥儿再出点什么事,李大成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沈桥的视线也落在赵婶儿身上,等着答复。
赵婶儿摇摇头,忍不住笑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小两口啊,心都善!
禾哥儿好着呢,村长来了,三两句话说完,王贵就走了。
村长说你们住的近,王家的事一天两天又折腾不完,怕禾哥儿住这,再生波折,就把人领回去了。”
李大成点点头,他们两家离得确实太近,王家三天两头的吵闹,想来禾哥儿听着心里也别扭,换个地住几天也好。
只是这孙大壮,上次自告奋勇的去请大夫,明明日子过的不宽裕还帮着垫付了药费,如今又替禾哥儿出头。
李大成不知这两人以前是否有交集,单看这份情谊倒是做不得假,只是不知道孙大壮是什么时候对禾哥上的心。
顾忌着禾哥儿的名声,这话他自然没法问出口。
孙大壮虽家贫,可人却老实本分,不知比王贵强出多少。
若是他们真有缘份,那对两个人都是一桩美事!
李大成道了谢,接过赵婶儿递过来的钥匙,揽着沈桥回了家。
他拿下装钱的木盒,递给沈桥。
每次出摊回来,把赚的钱给夫郎,再看人慢慢的串铜钱计数,好像成了两人的默契。
沈桥还有些放心不下,没见到禾哥儿总是有些担心。
王富说是禾哥儿克死王贵母子的,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都跟着颤。
他自出生起就被冠上了克父的名声,这些年遭受了多少白眼数都数不清。
若不是遇见了李大成,恐怕如今他坟头的草都有一尺高了。
沈桥进屋,把木盒放在炕上,只觉得浑身冰凉,也没心情点数。
小狼崽自上午禾哥儿走了,就没人管他,这会儿瞧见人,急的嗷嗷叫着,扒拉沈桥的裤腿。
沈桥将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毛茸茸的小脑袋,见小家伙一直在舔他的手,猜想是饿了。
连忙把它放下,想给它弄点吃的。
谁知小狼崽一着地,叫的更厉害了,沈桥没办法只能抱着它,去外面找吃的。
李大成把小吃车停到后院,拿了沈桥的药和今日卖剩的卤肉往前走,瞧见沈桥抱着小狼崽去灶房,“它是饿了?”
“饿的都嗷嗷叫了,估摸着是饿的久了,直舔我的手。”
沈桥把它放下,想生火,给他热个饼子用米汤泡泡先吃着。
“小桥,卖剩的猪肝,左右后日也不能再卖了,给它切点正好。
赶了这么久的路了,你也歇会。”
李大成说着,将药盒放在桌上,自己站在案板前,拿了半块猪肝切成小块。
小狼崽饿的很了,闻见肉味扒着李大成的腿,急的不得了。
李大成把碗放在地上,小家伙一刻也等不得,连忙凑上去,跑的太急,后爪还滑了一下。
沈桥看它吃的香,唇角弯了弯。
在锅里放上蒸屉,准备热几个饼,饼都是发面的,放凉了也不硬。
放在锅里用热气熏熏就好,要是热的太久了,反而不好吃。
禾哥不在,再炒个菜,切切卖剩的卤肉,就能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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