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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她是有意避着,也是在铆足了劲与盛銮敬和沈诗岑的独断专行作斗争。
过片刻,盛怀宁缓缓敛眸,笑里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柔声,“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秋姨身子往前倾,“太太说您恐怕在忙,没看到她发的短讯息。
她听闻您过几天要去京市,想托您带几样东西过去。”
言及此,盛怀宁握紧手机,半个多小时前,看到妈咪发来的短信,她是故意不理会的,仅是为了避免再次争吵。
她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是什么东西?”
原本一声不吭的荣叔忽然开口,“小姐,这里不能一直停车,您和您的朋友要不要先上车?路上再说。”
一行人坐稳后,车子平缓汇入拥挤的车流。
盛怀宁升起隔断挡板,给贺尘晔打去电话,问预约好的餐厅能不能改到明天。
贺尘晔未多说什么,那家观景餐厅不对外开放,他还是托熟人才预约到的。
他自然知道按盛怀宁的身份,肯定是可以自由出入这家餐厅,改个预约时间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电话那端的人自然不知道他两三秒的时间,思绪转得如此快。
盛怀宁冷不丁笑了,抬手掩唇,压着声音隔空给他丢了个飞吻,还学会了未卜先知,在他问出口前,告诉他晚上会回来。
收了线,坐在后排的小祺,右手攀上她身后的椅背,歪了歪脑袋,打趣,“宁姐,你跟姐夫好甜蜜呀,到时候结婚我要坐第一排!”
“结婚?”
她顿住短瞬,陡一听到这目前对她来说相当遥远的两个字,不由呛出一声低低的咳嗽。
小祺乐在其中,还是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对呀,对呀。
你跟贺总郎才女貌,结完婚再要个宝宝,一定会特别特别可爱,特别——”
“打住,打住,越扯越远。”
罗稚听不下去了,赶忙打断,忽一想到什么,附耳过来,问:“刚才上车前,听你跟贺尘晔讲电话,我…我可以理解你们小情侣喜欢玩情趣,但有些东西能清理就尽早清理,以免后患无穷。”
“你在说些什么啊?”
盛怀宁懵懵然,半刻后反应过来,颊边迅速晕出一抹淡粉,支支吾吾,“你…你思想太肮脏了,我只是给他发了很多素颜的照片,这也很私密的。”
不知不觉,车子停靠在一家spa馆门口,将罗稚放下后,又转头把小祺送到了临时租住的小区门口。
往紫澜山庄的路上,盛怀宁降下了隔断挡板,问:“妈咪到底让我带什么东西?”
秋姨回:“太太没详说,只叮嘱小心收着,别碰坏了。”
“那我带到京市,然后呢?”
她又问。
这次回答的是荣叔,“小姐,董事长跟太太之前走得着急,把给好友准备的礼物忘记了,说到时候您到了京市,会有秋家的人到机场接您。”
“秋家?”
盛怀宁略微思考了下,“是不是跟傅家…”
“对,董事长还说,到时候那架湾流会提前在机场待命,航线已经提前申请好了。”
接下来,盛怀宁没再吭声。
第六感告诉她,爹地妈咪如此大费周章,一定别有用心。
回紫澜山庄一趟,明明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盛怀宁却觉得不如以前自在。
纵使爹地妈咪不在,她依旧味同嚼蜡,没吃几口就回了明隽。
七八个专业的搬运工人,小心翼翼地护着两个坚固耐用的中式礼盒。
编织云锦布的材质,如意纹样式,被高崖海水连接在一起,十分高雅。
象牙横栓扣拉开,里面用防震密海绵严丝合缝包裹住的东西,让所有人心口一紧,步子迈得是又轻又慢。
最后摆放在客厅厚厚的手工地毯时,其中一位工人不小心打了个趔趄,使得其余几人差点哭出声来。
盛怀宁抿唇一笑,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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