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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之意睁大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惊魂未定,丁宴澄又用水沾湿纸巾,敷在他干燥的嘴唇上:“怎么样?还难受吗?头晕不晕?”
“我,咳咳”
曲之意话到嘴边,喉咙就像是含着刀片一样,撕裂一样的疼。
丁宴澄连忙端了水给他。
杯口有放吸管,曲之意咬住,温水顺着口腔流进喉咙,瞬间缓解了疼痛,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还想继续喝,丁宴澄收走了。
“先就这样,不要一次性喝太多,半个小时后再喝。”
曲之意握拳又咳了起来,丁宴澄就在旁边帮他顺气。
可以大半分钟,曲之意终于渐渐平复下来,沙哑着嗓子问:“我感冒了?”
“对,还发烧了,”
丁宴澄不想在这个时候数落他,但话说出来就变了味道:“下次难受要说出来,自己憋着算什么?”
曲之意的气息还不怎么稳,说话都是喘的,他道:“小病而已,说了白白让人担心。”
“不对。”
曲之意皱眉:“哪里不对?”
丁宴澄说:“谁说是白担心,我心里急了一晚上,这是白担心?”
这个吻曲之意喉咙发痛,没说话。
隔壁周晟睡得正熟,丁宴澄把两张床中间的帘子拉上,将他俩隔离在一个圈里。
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大眼瞪小眼。
最后是曲之意败下阵来,道:“好,下次我会说的。”
丁宴澄摇头:“光说不行,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曲之意不自觉发笑,问:“怎么证明?”
丁宴澄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微凉清瘦的手背:“现在就跟我说实话,身上还难不难受,哪里难受。”
曲之意半垂下眼帘,视线落在两人的手上,而丁宴澄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是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不会松手。
这是这个人第二次追着他要答案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还病着呢。
下一秒,曲之意如实点头:“难受,头晕,喉咙痛,鼻子也堵,呼吸困难。”
说完,曲之意抬头:“好了,我说完了,丁先生打算怎么做?”
没听到丁宴澄说话,只是见他站了起来,白色的病床凹陷下去一块,后颈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托住,黑色的影子落下来,将他整个人覆盖得严严实实,露不出一片衣角。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大,闻着让人不舒服,但曲之意已经无暇顾及。
丁宴澄吻他吻得很深很重,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大刀阔斧的,曲之意抬手将胳膊搭在丁宴澄肩膀上,手腕下垂,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两道呼吸在交换,曲之意感觉身上本来已经降下去的温度,又陡然攀升了,神经在发热,心也是。
意识到丁宴澄不像是浅尝即止的意思,曲之意推了两下他的肩膀。
丁宴澄放开他,眼底是还未散去的情愫,有些迷离。
曲之意亦然,他闭了闭眼,稳住呼吸:“你,你疯了?想被传染?”
“曲医生说对了,”
丁宴澄低下头,跟他碰了碰鼻尖,再一次亲吻了上来:“我不是医生,治不好你,那就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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