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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打的是那樽白玉观音的主意!
“不成!”
沈氏脱口而出,眼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
宋锦悦俯身,白皙纤长的手臂在那湖水青色的袖筒中若隐若现,葱葱玉指轻抬,从脚边捡起一块碎瓷,将其把玩在纤长的指间。
全部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那上头,眼底涌起丝丝哀愁。
“姨母瞧见这碎瓷盏倒是不打紧,可若是知晓了大姐姐……”
宋锦悦猛地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沈氏,“母亲,您说……”
送礼
沈氏那藏在袖筒中的手指死死攥着身下的软垫,扮了多年端庄贤淑的沈氏险些在此刻破了功。
“也不知大姐姐可曾回府了?”
宋锦悦的话题忽然拐了个弯,眉眼含笑。
可那笑落在沈氏眼里,叫她心里直犯怵。
今日夕儿回府后便来寻她,哭的那叫她一个肝肠寸断。
女儿同五皇子之间那点子事,沈氏是知晓的,这其中还有她的一份功劳。
五年前,她进门成了宋国公府的继夫人,京城里往昔那些拜高踩低的夫人们,哪一家没偷偷摸摸派了小厮来送贺礼?
就连皇后娘娘不也派了五皇子来送贺礼?
即便皇后再不喜她,又能如何?她还不是入了国公府的门,成了这小贱人的继母?
这些都是国公府欠她的!
也多亏了皇后娘娘,五皇子对她的夕儿那是一见钟情。
可谁知,今日夕儿入宫私会五皇子之事竟被这小贱人给撞破了。
今日一回府,她来寻这小贱人夕儿的去向,她竟瞒的是严丝合缝,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沈氏心中不由盘算起,这小贱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可她若不开口先提此事,沈氏倒不好上杆子来质问,这样反倒显得她们母女失了分寸慌了阵脚。
且没在宫中将此事闹开,回了国公府,小贱人手上没了把柄,只要她们母女矢口否认,看她还如何辩驳?
“你大姐姐现下乏了,已回去歇着了,怎么?你想说什么?”
沈氏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面上没有一点笑意。
宋锦悦将手中把玩着的碎瓷搁到一旁黑漆四方桌上,垂着头,手指轻扣着桌面,墨黑的秀发随意散落在肩旁。
桌上的烛火,映照在她那白玉一般的皮肤上。
一双杏眸弯弯,唇角微扬,仿若画中仙一般诡秘静幽。
“大姐姐没同母亲说些什么?”
宋锦悦扬起头,朝沈氏看去。
“你什么意思?”
沈氏眼中压着怒火,不想同这小贱人继续掰扯夕儿之事,这事,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如今大事未定,一切都还未可知,“赵嬷嬷,唤个婢女去我屋中将那白玉观音给二小姐送来。”
沈氏转头朝一旁站立的赵嬷嬷吩咐道,今日若是不给了这小贱人,怕是不好收场,她便当是破财免灾。
交代妥当,沈氏这才将话题又引了回来,“不知悦儿可满意?明日母亲再让账房给你支上一百两,你去挑些喜欢的来使,可妥?”
宋锦悦起身,理好了衣衫,这才朝沈氏行了一礼,说道:“那就先谢过母亲。”
她不急,眼下最紧要的是姨母的病,她没空同沈氏明争暗斗,而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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