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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平日里不喜言笑,因着常年板着脸而显得有些刻薄。
“母亲,我…我还有功课未完……”
“说吧,这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我是真不知道,这又是字又是墨的,哪一样都与我无关。
您也不能因为平日里不喜欢我,便死活要把这脏水往我身上倒啊。”
姜熠一脸的不在乎,他是二房唯一的男丁,深得姜卓的看重。
姜卓不止一次暗示余氏,将他记为嫡子,无奈余氏一直没有松口。
因着这一点,他对余氏怀恨在心。
大房三子皆是嫡,三房二子也是嫡出,阖府上下就他一个庶子。
明明他是父亲唯一的子嗣,母亲却未能深明大义将他记在名下,他岂能不怨?
余氏怒道:“这东西不是五丫头写的,那是从哪里来的?”
“这我哪里知道,反正东西是从顾端书里掉出来的,你们为何不问他?”
“我…我也不知道。”
顾端喃喃着,他感觉自己脑子很乱。
谢氏冷笑,“你们都不知道,那这纸条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
“母亲,您息怒。
方才四哥说五妹妹没有用过他的墨,这事或有不尽实之处。
倘若他走开时或者不注意时,五妹妹用了呢?”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就是你五妹妹写的?”
谢氏看着她,目光凌厉。
她垂着眸,如往常一样文静温顺。
“母亲,女儿绝无此意。
只是觉得五妹妹在人前已经承认是自己所为,也不知为何要闹这一出?”
一阵沉默,气氛诡异。
姜姒似无意般提及,“大伯娘,您还记不记得我初入京城时,恰逢四姐姐生辰,我班门弄斧为她写了一首诗?”
姜姽闻言,脸色大变。
第19章
她们堂姐妹之间相差半岁,原主在得知即将进京时很是欢喜,心心念念着要和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主好好相处。
她为女主选的生辰礼是一支兰花簪,并且还绞尽脑汁作了一首诗:千里进京路迢迢,我心愉悦不觉累。
姜家有女静如兰,名不虚传人人知。
为表姐妹之间的亲近,她的署名是自己的小名玉哥儿。
这首诗不伦不类,长辈们一笑置之,此后再无人提及。
谢氏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命廖婆子带人去搜姜姽的房间。
很快,廖婆子回来,呈上两样东西。
谢氏看过之后忽地扬手,一个巴掌扇向姜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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