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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姑姑代我回禀,我这身子不妨事,若娘娘有事传召,我必定尽心。”
“诺。”
听琴平静垂眸,就含着笑告了退。
徐思婉目送她远去,俄而视线一转,目光落到她送来的那些东西上。
皇后送来的这些东西显是用心准备的,除却各式补品还有两副首饰,另更有文房四宝及翰林院新送进宫的话本。
这些消遣之物耐人寻味,看来既像是细致入微的关照,又似乎想将徐思婉在这里困上许久不许出门,所以拿这些东西来让她打发时间。
徐思婉对此欣然接受,乐得用大把时间读书练字。
又过两日,已安养近两个月的唐榆终于能回来当差了,他在徐思婉用过早膳后进屋问安,徐思婉当即将旁人都摒了出去,温言道:“坐吧。”
唐榆迟疑片刻,一语不发地坐到了与茶榻相距几步的桌边。
徐思婉打量他的脸色,欣然含笑:“那日陶氏下手不轻,我只怕你要留下病根。
如今两个月能将养成这般,真是上天庇佑。”
“承蒙娘子照料,岂是上天庇佑。”
唐榆失笑摇头,沉了沉,笑容淡下去,“这两个月出了不少事,我也多有耳闻,只恨自己帮不上娘子的忙。”
“来日方长。”
徐思婉道。
唐榆颔了颔首,又说:“那个张庆……娘子究竟什么打算?”
“他是个老实人,你平日多照应他一些吧。”
徐思婉顿了顿,“你家里是因为秦家上疏求情才遭了牵连,若不然,咱们徐唐两家原是故交,我该叫你一声哥哥。
为着这个情分,我有话就直说了,你莫怪我所求太多。”
唐榆一哂:“这话听来便很见外,不像是故交。”
“是我不好。”
徐思婉笑了声,转而正色,“我初入宫闱,能信任的人太少,也不敢随意去信。
可认真说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咱们自己眼皮子底下倒还罢了,紧要的事我大可只交给你和花晨月夕、兰薰桂馥,其他人也闹不出什么大的风浪。
可其他各处若没有人,总有行事不便的地方,日后恐要吃亏。”
唐榆沉然:“这话不错。”
徐思婉续道:“我知你从前不大与旁人打交道,倒也不需你为我引荐什么人。
你只需帮我想想,可知道什么忠厚可靠、又在宫中尚无靠山的人么?六尚局与内官监且先不急,可先想想太医院的。”
“太医院?”
唐榆眼眸一抬,“娘子近来吃了太医院的亏?”
“也不算。”
徐思婉轻笑,“只是我那日在冷宫中晕了过去,醒来就听花晨说,太医说我需要静养,皇后娘娘便撤了我的牌子——皇后娘娘位高权重,想办这事总是办得到的,便也说不上是我因为太医的缘故吃了亏。
只是这事提醒了我,太医们治病救人,遇了大事便也算握住了一个人的命脉,太医院里没有自己人终是不行的。”
唐榆缓缓点头:“娘子容我想想。”
“不急。”
徐思婉抿笑,“事情总归是要慢慢来的,你若从前对太医院知之不多,现下为我慢慢留意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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