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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郭宗谊点头,命左右道:“替我上几柱香。”
大雄宝殿左侧是五观堂和客堂,右侧是讲经堂,正有许多和尚在听一个老僧讲法。
转至殿后,便是观音阁,阁前有两棵罗汉松,苍峻挺拔,青叶如盖。
“这是敝寺的藏经阁,这两株罗汉松是南北朝时种下,已有五百年矣。”
智善逐一介绍道。
郭宗谊进了阁,转了转,见阁内藏有许多名家真迹,不禁感叹道:“贵寺不愧湖南佛迹初显之地,历史悠久,底蕴绵长。”
“施主谬赞了。”
出了观音阁,郭宗谊伸伸腰,谓智善道:“乏了,不逛了,能否讨杯清茶喝?”
智善求之不得,忙不迭道:“后院有精舍数间,不若施主去那儿休息休息?”
“也好。”
郭宗谊从善如流。
到了后院,便是一排庐舍,院前植着花草,引有活渠,盖着三五间小亭,已有几个居士香客,三五成群在院中饮茶论道。
众人见郭宗谊带着护卫大摇大摆的进来,又有知客亲自陪同,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起来人身份。
郭宗谊挑了处井边凉亭坐下,智善命人奉上茶具斋点,便亲自煮泉分茶,为郭宗谊点汤。
院中其他香客更觉稀奇,这智善的眼睛素来是朝上长的,今天竟肯放下矜持,为那小郎君烹茶,难不成来者边镐的儿孙?
满院的香客居士中,有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一直留意着郭宗谊,此刻面色犹豫,眼睛不断瞥向郭宗谊处,几次想要起身上前,刚鼓起气来,屁股一抬,却又泄了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郭宗谊经近卫提醒,朝他望了过去,四目相对,那人心虚不已,急忙扭头避开。
“去把他请来。”
郭宗谊眯眯眼,冷声吩咐。
“惹。”
安守忠顿然起身,却被智善叫住:“那位是边节度使的官儿,常来敝寺布施,还是由老僧去请吧。”
郭宗谊稍稍安心,点头应允,智善起身向那人走去,耳语一番,便领着人回来了。
“粮料使王绍颜,见过郎君。”
王绍颜被近卫拦在五步外,他也不恼,纳头便拜。
郭宗谊心中微凛,莫非被认出来了,可这王绍颜是南唐的官儿,怎么可能会认识自己,莫不是认错了?
定定心神,他从容问道:“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是不认识,但我见郎君贵不可言,不似凡夫俗子,便先拜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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