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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
祝清筠走过,这些年轻姑娘、年轻小哥儿全都如此称呼,眼里脸上都是敬意。
祝清筠全都点头示意,然后领着人进了主堂,请几人全都坐下。
她也没有吩咐人上茶,而是亲自烹了热茶给几人倒上,又道:“前些日子丝坊里出了事儿,我真是走不开,失了约,还请陈老板海涵。”
陈步洲并不在意,他反倒被一声“陈老板”
喊乐了,立刻就笑眯了眼睛。
刚倒完茶,里头突然跑出一个穿粉裙的小女孩儿,蝶儿般飞出来扑进祝清筠的怀里,带着哭腔喊,“娘!”
小姑娘约十岁,和祝清筠一身朴素不一样,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裳鞋子都是最好的,连绑头发的发带都是绸的,显然祝清筠将闺女养得很好。
不过小女娃显然也被吓到了,这时候扑在祝清筠怀里哭个不停。
方才田旺闹事,她被丝坊里的姐姐抱着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只能偷偷在窗边看,可瞧见那坏人拿着刀呢!
祝清筠面色为难地看了陈步洲几人一眼,又才低下头抱着那小姑娘哄了好一会儿,见人止住哭泣才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儿,温柔道:“绵绵乖,你和姐姐们去院子里玩好不好?后头的蚕还没照看呢,你替娘亲去瞧瞧?”
小女娃吸了吸鼻子,眨巴着一双水汪的眼睛,犹豫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牵着身后一个年轻姑娘的手退了出去。
祝清筠又才扭头对着几人道:“幼女胆小,让几位见笑了。”
这女娃娃年纪小,又见了持刀的歹徒,受了惊也正常,陈步洲忙挥了挥手道:“言重了,言重了。
不过祝老板这丝坊是出了什么事儿?方才那人是?”
祝清筠微叹了一口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望向陆云川的方向,“这次多亏义士出手了。
那人拿着刀,若没有义士帮忙,我们还真奈何不了他,恐怕又得让他跑了!”
怎么又点到自己了?!
陆云川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咳了两声才开口:“举……举,咳,言重了。”
这人本来想说一句“举手之劳”
,可奈何没文化,话到嘴边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来,只得学着陈步洲的模样尴尬地说了一句“言重了”
。
哦,这句还是学的陈步洲。
林潮生坐在他身侧,听陆云川说话就憋了笑,惹得陆云川瞪他好几眼,伸了手藏在袖子里捏他的指腹。
陆云川没有使太大的力道,林潮生被捏得痒痒的,往后抽了抽没抽动,还被陆云川扣住手腕,拿指尖撩他的手心。
林潮生瞪他一眼,然后又看向祝清筠,问道:“今天的事情,祝老板要不要告官?如果要告官的话,我们几个还能当个见证。”
陈步洲一听,也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们几个都可以当见证。
持刀入室,可不能轻易放过!”
祝清筠却没有直接回答,只叹口气道:“都是家事。
等我回了主宅,自会处理的。”
她顿了顿,随即默默转了话题,“陈老板之前就来了帖子,说有生意要谈。
我上次有事没有赴约,幸得陈老板不计前嫌亲自来寻我,不知是什么生意?”
既是家事,外人就不便多说了。
陈步洲也识趣地没有再继续上一个话题,而是顺着祝清筠的话开口道:“确实有一桩要紧的生意想和祝老板谈。”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林潮生。
林潮生立刻心领神会,赶紧拍了拍身侧的陆云川,陆云川拿出一个小木匣子递给他,他又将其转交给祝清筠。
林潮生道:“是银耳。
这银耳是我自己培育的,就看祝老板能不能接下这个生意了。”
自己培育的?
祝清筠也是听得一惊,连忙打开了那盒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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