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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生想揉一揉被吮得发麻的嘴唇,可迎着陆云川这要吞人的眼神,又有些不敢动。
记得前世在网上刷到过,不要轻易尝试和对象接吻后又当着他的面擦嘴。
林潮生抿了抿唇,小声嘀咕道:“……我就是逗逗叶子,你怎么还真信啊。”
陆云川没说话,只摸了摸他的脸。
就在陆云川想要退开半步准备去做饭的时候,自己这乍一看面上飞霞色,有些“害羞”
的夫郎突然拽住了他的衣摆,踮起脚又凑了上来,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似一尾滑溜的鱼,摇着鲜艳红色的尾巴挤进水底的石缝,缠着茂密的水草往里钻,游动、戏耍。
陆云川的眼睛倏忽瞪大,忘了反应。
……
林潮生抹一把唇,猫腰从陆云川怀里钻了出去,悄悄挪到灶台边踱步。
“做什么菜?上午找村里的林二娃买了些河虾,不然炒了吃吧?”
林二娃是个村里另一户林姓人家的孩子,十四五岁,近来河里河虾多,他就编了竹篓子去河里捞虾,也能换些家用。
林潮生久不吃这口了,乍然瞧见这小汉子拎着一桶虾要去镇上卖,立刻就嘴馋了,喊住人买了些。
陆云川还有些愣,他脑子里没有虾,只要一连串的问题。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陆云川盯着林潮生的脸,到底没有问出口,而是转身去把养在木桶里的河虾捞了起来。
……
另一头的岑叶子回到家里的时候正见小爹背着娃娃扫院子,阿父自是很久不见人影,就连他阿奶也不见。
刚进院门,瞧着自家这茅草屋顶,还有那坏了许久都来不及修的院篱笆。
岑叶子脸上的笑渐渐淡了,面颊上的红晕也褪去,他先走到田岚跟前,抢过他手里的扫帚,把剩下的半边院子扫了。
岑叶子还说:“小爹,我来吧,你背着石头不好扫地。”
田岚也没阻止,扶着水缸撑起弯了许久的背。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小的,这弯腰扫了一会儿地,只觉得肩背腰部又酸又痛。
他一边揉着腰,一边看着板起脸的岑叶子皱眉,唉声叹气地露出一张苦瓜脸,“叶子啊,你不能总日日挂着一把刀,哪有哥儿的样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相看门亲事,可如今村里都传你凶悍,都没人敢上门提亲。”
这些话岑叶子听了好多遍,只觉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虽说做子女的不该说父母的长短,但他小爹生来就是这怯懦的性子,只晓得委曲求全,在娘家的时候被偏心爹娘苛待,出了嫁又被婆家苛待,没有一日为自己活过,偏还把性子也养得窝窝囊囊,只知道忍气吞声。
岑叶子木着一张脸扫完地,随后将偏长的衣摆捞起绑在腰上,跨脚就踩进了鸡圈。
他一边撩袖子,一边对着田岚说:“找不到人家就不嫁了。”
难不成他也找个像他阿父这样的人,然后重复他小爹的一生?
岑叶子很想问,但看着他小爹那张寡黄的脸,还是没有问出来。
他不问,田岚却急了,“胡说,又胡说了!”
“哪有小哥儿不嫁人的!
你怎么就是不听小爹的话呢!
如今我有了你弟弟,以后在家就好过了!
你不用管我,你还和从前一样!
你从前那样乖巧又能干,有的是好人家愿意娶你!
你找个好的嫁出去,小爹也安心了,何苦……何苦和我一起在家里苦捱着呢!
名声也要拖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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