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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叶子听了之后才露出一个笑脸,转而又说:“我得回去了!
我不在家,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小爹能不能行,我得下去看看了!”
说罢,他和人告了别,扭头就往家里走了。
等人走后,陆云川才转身看向林潮生,皱着眉想了想才说:“不然等过段时间我们去龙门县问问看?县里地方大,说不定有人愿意收。
就是屋里有事耽搁着,得把这大少爷送走才成。”
林潮生也点点头,思索着答道:“也行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刚说完,小偏屋的房门被打开了,元宝站在门口喊道:“两位恩人!
我家少爷请你们进来说话!”
主仆俩已经叙完旧了,陆云川这才拉着林潮生进了屋。
小厮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哭过。
不过林潮生倒不奇怪,他虽然才认识这小厮,却能看出来这是个爱哭鬼。
不过奇怪的是,坐在床上的陈步洲的眼睛竟也有些泛红。
陈步洲看了二人一眼,先说道:“今天多谢哥夫郎了,碰到我的小厮,还把他带了来。”
林潮生没回答,只挠了挠脑袋。
陈步洲又问:“听说哥夫郎今天是去卖银耳的,怎么样?”
当着外人的面,林潮生倒没摆出唉声叹气的模样,只摇摇头说:“时间还是太少了,过些日子才寻寻销路。”
陈步洲点了点头,随后垂了眉眼思索一阵,想着想着就不禁皱起了眉毛。
最后,他叹出一口气,慢慢说道:“我父亲病重,只怕就是这段时日的事情了。”
乍然冒出这样一句,听得林潮生瞪大了眼睛,他连忙问:“那陈少爷可要回去?”
听这话里的意思,只怕是命不久矣。
陈步洲闭了闭发红的眼,随后又摇摇头,缓缓说道:“不了。
也不怕陆兄弟和哥夫郎笑话,我家宅不宁,府中有如夫人,还有小我几岁的庶弟。
我如今这样子,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怕带病回去,还嫌我晦气呢。”
说到这儿,他弯下腰急急咳了起来,元宝红着眼睛拍他的背,又连忙送了一块帕子过去。
林潮生与陆云川对视一眼,对他人的家事都不好插嘴说。
陈步洲咳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一张脸也咳得和他的眼睛一样红。
缓了一阵,他才说道:“我之前也提过,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与府城江州也有些生意往来。
咳咳……咳,只是近年我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生意也渐渐走了下坡路。
我虽是家中嫡子,但没有母亲,又生来病弱,生意上很难插手。”
“但坦言说,我并不甘心于此……咳咳……只是要在陈家立稳脚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家里的生意走回正轨。”
“如此说可能有些冒犯。
却不知哥夫郎愿不愿意信我,我想与你做这桩生意。”
陈步洲说一阵咳一阵,几句话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
但林潮生却听懂了。
这位大少爷想要与他做这桩银耳生意,恐怕还不只这一次,而是以后的每一次。
陈步洲想凭此机会掌握家中的生意,立稳脚跟,但他也知道此事有失败的风险,所以点出来要林潮生自己抉择。
林潮生并没有立刻给个准话,只说要和陆云川商量商量,陈步洲自然是应了。
夫夫俩回了屋子,林潮生先是坐在床榻上,把今天赚的钱掏了出来,数给陆云川看。
“这是我画画本赚的钱,这个是带去的银耳卖的钱。”
林潮生一边数一边说,“银耳培育出来了,就算镇上卖不出,咱走远些,就如大少爷说的那样,咱去府城,肯定能卖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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