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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川不说话,反手将扛在肩头的人放了下来。
白敛看到林潮生被陆云川扶着站在地上,眼睛也睁着,显然还有气儿。
白敛:“……”
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了。
白敛吓了一跳,两条腿儿都哆嗦起来,抖如筛糠。
瞧他表情,一时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害怕。
好半天,白敛才哆嗦着将门大大推开,“进、先进来吧。”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一眼天空。
初春季节仍还有些冷,但太阳暂还悬在半山腰,没坠下去。
白敛放心了些。
院子不大,左右摆着好些木架子,三四层都架着竹簸箕,里头晒了各种药材。
中间摆着两把凳子和一张小桌子,白敛领着人走过去坐下。
他到底是个小哥儿,一般给人看病都在自家院子里,敞着门,左邻右舍也都瞧得清。
屋里虽然没有大人照应,但因着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也没有那些不长眼的混子上门闹事占便宜。
扶着林潮生坐下,伸手给人把了脉。
摸到温热的手腕和有规律跳动的脉搏,白敛这才冷静了两分,手也抖得没那么厉害。
真是活人?
难不成是自己之前误诊了?
不对,不对。
误诊有可能,但把活人把成死人没可能啊!
明明就是没了脉搏,没了心跳的!
刚冷静没一会儿,白敛又抖了起来。
“没、没事儿了。
就是身子弱,后面慢慢补吧。”
白敛抖着嗓音说道。
陆云川挤了挤眉毛,又问:“他之前落水高烧,昏迷了好些天,连稀粥都灌不进去,现在都没事儿了?要不要再喝药?”
这还是林潮生醒来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不由稀奇地偏头看了好几眼。
白敛仍旧有些害怕,但常久当大夫的习惯还是让他继续答道:“还是之前开的药,一天三碗先继续喝着,喝完了再来看看。”
陆云川点点头,冷硬着吐出一个字,“成。”
说罢,他点了点林潮生的肩膀,扶着人站了起来,又从腰带下摸出几个铜板拍在了桌子上,“诊费。”
白敛将钱收起来,目送着两人离开,等着人出门后立刻跟上去哐当把门关了,最后还上了门栓,似乎这才放心一二。
两人在门口站了站,陆云川盯了林潮生好几眼,伸手又想扛人。
林潮生连忙后退,急得忙摆手,“别别别,我好了!
我能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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