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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那只马腹人面虎身,还作婴儿之声,在他面前嘤嘤哽哽地指手画脚,看了就心烦。
正巧他因为放过了那只提供消息的豹妖而腹中空虚,只好拿它来填肚子了。
於是他很快就被应帝召见。
也许再过一千年,不,大约五千年吧,他也不会忘记初见应帝时的情景。
他本来以为对方也就是个有点能耐,野心过大以至於自大疯狂的妖怪,说不定还能取而代之,不必受人制肘,自己领军玩个痛快。
然而坐在帝帐内的男人,那双淬金瞳孔,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锐利的视线仿佛已将他整张蛇皮剥下。
力量,这个男人有绝对凌驾於他的力量。
强大得足以让他不敢升起逆上之意。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此人有掌控天地之能,跟随他,能逆转乾坤,地为天,妖为仙。
当然,也就是一瞬而已,他一向对仙妖之别,善恶之分并不在乎,眨眨眼,倒是恭敬朝那上座的帝君行礼:“属下九鸣,愿效力帝座麾下!”
纵然语气恭敬,但心里的言不由衷似乎仍逃不过应帝一双锐目。
然应帝却并未作恼,更对他吃掉上司,自相残杀的行为全不在意,将他封为将军。
连跳几级,对於他这个加入不到一天的新妖物来说,少不得引来多方忌妒。
找茬的妖怪层出不穷,他非但不为此烦恼,甚至有些乐此不疲。
反正夥食是不成问题了。
不过过没多久,挑衅的妖怪逐渐减少,直至就算他经过也没有敢正眼瞧他的妖怪时,他又开始觉得无趣了。
且忘初见斥候微,酒酣杯空换交情
那一天,也像之前的每一天。
他觉得非常无趣。
军帐之内,只见将军座上坐了一名精壮男子,看他一头赤发犹如火焰,蓬松飞扬也不束冠。
面相英俊,挑起的唇角带着几分流气,随意披在肩上的红袍下,上半身不着片缕的□,然即便随意靠坐椅上,但胸腹的肌理依旧看来结实分明。
在他身旁贴绕了几名美艳的女子,姿容绝丽,七彩薄纱衣裙,丰满的□若隐若现,皮肤白皙如乳,曼苗肢体柔软地贴在男人身侧。
一名黄纱的美女用细长的手指拨开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娇媚地爬到他肩膀,朱唇吐芬,含珠欲滴,极是诱惑。
那男人笑意一深,忽然左臂捞过,将那女子蜂腰拥紧,准确无比地吻住女子丰美的嘴唇。
调情的葡萄轻易被他挑过吞掉,随即舌头深探,诱得那女子嘤声乱喘,擒在蜂腰上的大手顺势下移至丰满的臀部,薄如蝉翼的纱衣仿如无物,时弱时强的搓揉,只让那女子连腰都软了,不由得□大起,玉手更大胆地扯开男人的衣襟,丰硕□贴上那硬石般结实的胸膛磨蹭求得更多爱抚。
然那男子却在此时将她放开,女子眼神迷离,意犹未尽般呻吟不已。
旁众女子见状,不甘示弱地纷纷拿起酒水,欲以皮杯伺候。
他自然是来者不拒,不多时,帐内春情荡漾,一众女子罗衫半脱,□横陈,面上皆是迷乱神色。
然坐在正中的男人扫了一眼,流气的红目居然未见半分情动,只随手拉了拉被扯得大开露至腹肌的衣袍,好笑地弯身出去捞过酒坛海碗,边自斟饮边是埋怨:“叫你们来伺候我喝酒,怎麽还要我自己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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