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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在那严广海如日中天时,突然发难。
太极殿内气氛诡异,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到严广海身上,顿时将严广海激怒。
“砰!”
他抬手就将面前的桌案砸出一个大洞,那沙包大小的拳头沾上血色,他却好像没有半点痛觉,只脸色铁青,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看着王溪,高声道:“你放屁!”
严广海在边疆唯我独尊多年,行事做派从不顾及他人,这几日又被朝野上下捧得有些飘飘然,听到这样的话后,是半点都没有收敛自己的情绪。
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他伸手摸向腰间佩刀。
幸得身边的胡副将还留有理智,按住了他。
场面正是混乱之时,施元夕身边的人微顿,站起身来。
徐京何面无表情地道:“启禀皇上,王溪将军所言没错,吕成坊一事确有蹊跷。”
这里边怎么还有他的事?
反应过来的朝臣齐刷刷回头看向他,那严广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上头颅。
他神色暴戾,猛地抬头看向徐京何,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边疆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
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的施元夕闻言,不疾不徐地道:“严将军如今是越发了得了。”
她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严广海:“朝中正四品官员,皇上亲封的刑部侍郎,竟也入不了严大将军的眼。”
严广海额头突突直跳,他心头暴怒,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施元夕。
从他回京到今日,包括刚才在皇宫门口,她都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
这会倒是露出真面目来了?
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徐京何再次开口道:“经刑部查证,吕成坊一事,乃是魏昌宏及其党羽刻意构陷所致,其根本目的,便是为将吕成坊拉下马,让魏家的官员上位。”
“这是魏昌宏党羽的供词。”
他手间翻转,将一份供词递给身侧的宫人。
都知道严广海是魏党,与魏昌宏狼狈为奸,还掌着边疆兵权,格外危险。
他们又怎么会没有半点准备?
胡副神色微变,反应极快地道:“魏昌宏早就被朝中处决,你却在此时掏出这么个东西来,是打量着人死不能复生,想要用这等东西栽赃陷害国之功臣?”
徐京何闻言轻抬眸,神色冷淡地道:“这份供词,是拷问魏氏党羽所得,审讯时间确实是几个月前。”
那胡副将听到他这句话,略松了口气。
他却紧接着补充道:“此前未曾上奏,是因边疆战乱,恐会引发动荡,只能将其暂且压下。”
“并非臣有意隐瞒。”
徐京何微顿,目光带着些冷意:“为保证供词的公正性,刑部并未立即处决相关人证。”
“前兵部尚书苗易身边的几位主事、前兵部侍郎,皆可为此份供词作证。”
胡副将心头紧绷,面色发白。
入京前,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是魏党官员都已经被处决,包括江太妃那边,给出的消息也都是一致的。
谁知徐京何竟是留了这么一手!
?
他们不知道的是,魏家官员牵涉众多,少部分官员如那位钱侍郎等人,手里握着重要的消息,又未曾牵涉到贪墨谋逆一事中去。
刚开始时并没有被立即处决,而是留到了后边,依据他们各自犯下的事来进行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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