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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柳梅知道为什么这辆车和刚从土里刨出来似的了,路上浮着层沙土,只要有车开过,就带起一阵黄风。
车里一股味道,是南来北往的客人发酵出的汗气,座位上的粗布已经被磨掉了纹理,犄角旮旯里攒着陈年黑渍。
虽然杭柳梅自己也灰头土脸的,但还是有些嫌弃,于是拉开了窗户。
有三轮车与他们擦肩而过,给杭柳梅喂了一嘴扬尘。
杭柳梅伸手扇了扇,倒也不介意了。
十九岁的年纪,她还是半大的孩子,去敦煌这件事,起意是冲动的,在它快要成真时,杭柳梅反而感到踏实。
离敦煌越来越近,她满心满眼都是光辉理想和国家宝藏。
西安的三月,草木已经开始冒芽,但这边的春天来得稍晚一些。
远处山上的树枝都还有些秃,除此之外是和家乡一样的农田、人家、炊烟。
她好像绕了一圈,又快要到家了。
杭柳梅前后排的人都头向后仰,大张着嘴睡着了。
零星有人在话家常,悉悉索索的声音倒令睡觉的人更安心。
她望着车窗外看了一阵风景,也浅睡了一会,休息得并不踏实,没闭眼多久就被颠簸的车晃醒了。
睁眼左右是两排杨树林,路面坑坑洼洼,车子只能高一下低一下,连蹦带走向前行进。
外婆每次用团筛的时候,胳膊一用力,豆子就齐刷刷地被甩到空中,再被稳稳接住,此刻乘客们的屁股随着车子在凳子上弹起落下,杭柳梅觉得她们也像团筛里的豆子。
大家也已经全都清醒了,七嘴八舌点评起来。
“又是这里,总也不修。”
“晃得人直想吐,晚上回去弄点浆水吃。”
“忍一忍吧,反正这一段也不长,马上就要到了。”
……
马上就要到了。
这句话如同鱼钩上的饵,不露痕迹地钻进杭柳梅的耳朵,从她心底钓出一丝激动,却因无人诉说,又迅速脱钩钻回心底了。
她的手伸进布包找纸笔,却在包底摸到了之前未曾察觉的一团硬物。
拿出来半个手掌大的小布团,展开是十几块发黄的冰糖,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给她放进来的,也没和她说一声。
杭柳梅鼻子一酸,赶紧捏起一块放嘴里,余下的小心包好放回包底。
离目的地越近,甜味越浓。
“外婆、妈妈、姐姐还有爸爸,我就要到敦煌了。”
杭柳梅独享了一块冰糖,也算和他们分享过喜悦。
县城不大,车七拐八拐就到了站,木板上有着三个朱红大字——“敦煌站”
。
已是薄暮时分,杭柳梅跳下车,甩着辫子左顾右盼地找人。
出发前老师给她讲过时间地点,也做好了安排,按道理说在她下车的时候,研究所会安排同事接应她的。
周围有许多人在说话,还有许多人在喊人名,可是没有一个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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