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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如月低着头,摆弄着瓶瓶罐罐,百无聊赖道:“无所谓,因缘皆有注定。”
叱罗桓不是很明白,这是大俞人的话,而大俞人的话偶尔听不懂也正常,他笑了笑,走出门去。
他凭着感觉,穿过成片成海的竹林,耳边皆是竹羽迎风的沙沙声,他觉得很轻快,脑子里亦是舒爽得很,他走到尽头,往右拐了出去,见不远处便是通往城门的官道。
他一路寻了过去,找到了那个孤零零地茶摊。
他走过去坐在了上次那个位置上,把那铜铃放在桌上,要了一壶粗茶和几块糕点,坐着等人。
既然得罪了客人,那就哄回来,客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再简单不过了。
他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人坐到了他旁边,拿起铃铛,摇了三下。
“漠北交易。”
叱罗桓没看这人,只是低着头吃着东西。
“风险太大,你给多少?”
那人拿起叱罗桓的杯子便喝了起来,喝完还自己又倒了一杯。
叱罗桓把顾言给他的雍州令牌掏出来,啪地一声扔在了桌上,“雍州。”
官员的令牌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能随意拿到的,那人便似愣了一瞬,而后把令牌拿起来细细看了看,见质地做工都没错,便揣进了怀里。
“怕是要月余。”
“一月之内回来,我可以再给你百金。”
那人立马站了起来,匆匆离去。
陆匀那边,混进越州的几个探子回报的消息几乎都是一样的,皆说顾言与裘晚宁日日闲游街市,恩爱得很,而顾言的副手这些时日一直在肃清暗桩,没有别的事情。
这些消息传回羽州的时候,这几个探子已经被宴白抓了起来,无端入城的外地人,日日闲逛,不找活计,能干什么呢?宴白便抓起来问问。
于是一问一个羽州刺史陆大人,宴白急忙报给了顾言。
“陆匀想干什么?”
晚宁坐在顾言腿上磕着瓜子疑惑起来,之前顾言还说,陆匀没有异常。
“他怕我造反。”
顾言磕着瓜子笑了笑。
宴白则担心道:“就怕有人挑唆,带歪了他的心思。”
晚宁和顾言看着宴白想了想,一起说道:“你说的有理。”
顾言把晚宁拉起来,让她在一旁坐下,而后自己走到宴白旁边,拿起那一迭迭案卷翻了翻,里面大致内容都差不多,皆是各州大臣来窥探他的,顾言也是受宠若惊。
“过些时日,你与淳安婉穿上我和阿宁的衣服,去趟启州。”
顾言十几年前便知道,臧黎和鲁爽是有问题的,那时候日日钳制刘宜的便是他们,于是想着,从启州入手。
宴白不解,又不敢问,满脸疑惑地看着顾言。
顾言抬起头看着他懵懵懂懂地样子,解释道:“我与阿宁要去一趟京城,你们两个做饵,引开视线,但兴许会有人坐不住,提刀来寻你也未可知,你俩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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