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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不来高强的武艺,亦没有勇猛的体魄,可是我也想进不留山。
你说可以吗?”
付有言说完忐忑地等待回音,然而半晌没听见动静,回过头唤了一声:“宋回涯?”
他站起身,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推门走了进去。
窗口半阖,屋内已空无一人。
付有言迈前两步,只能看见一株靠在墙边的白梅,乱飞似雪,片片随风飘进屋来。
天边一片橙红,微云残阳照得远处那立在房顶的人影好似一幅画,背着剑,转瞬随尘土而去,不见踪迹。
横斜的两三梅枝在一寸寸日落中暗去。
付有言点了盏灯,没一会儿那烛光便被窗外的寒风吹熄。
他低着头,坐在昏暗空荡的房间里,手中握着只笔,失魂落魄地敲击着面前的桌案。
一双手举着个火折子从他身后伸来,橙红的星火点亮他面前的半截蜡烛。
付有言愣了愣,眼神随那燃起的火光一同炙热起来,喜出望外道:“宋回涯,你又回来啦?”
宋回涯“嗯”
了声,退到窗外视角窥探不见的墙角处,将火折子收起来,说:“我出去大致逛了圈,你这木寅山庄弯来绕去的,讲究太多,我找不到路。”
付有言眉宇间喜气洋洋,没由来地开心,闻言更是得意道:“那是当然!
穷极天下巧匠数十年心血,一点一滴才建成的木寅山庄。
外来人本领再高强,一时也很难参破的。”
他正要起身,被宋回涯抬手一压,又坐了回去,一手搭着椅背,倾斜着身体认真听角落的人说话。
“是很厉害,可我现今无暇领教你这山庄的高明之处。”
宋回涯的表情略有些严肃,浅浅挤出个笑,问,“你能不能帮忙拜托你娘,先把我朋友给放出来?那里头还有半个书生,武功嘛,大概只能跟野狗比划两下,我担心他真会出什么意外。”
“我娘啊?”
付有言面露难色,斟酌着措词道,“我娘脾性比较刚硬,轻易不会被人说动,她既已决定与谢门……谢仲初合作,我出言劝说断然无用。”
宋回涯不感意外,又问:“那谢仲初人在何处?”
付有言还是摇头,答说:“谢仲初为人谨慎多疑,惜命得很,与我娘虽为盟友,但称不上交心,不过是彼此利用、各取所需。
他只在上山当日,以及一干旧友齐聚时露过面。
平日都躲在暗室之中。
那暗室背后便是藏宝地,机关钥匙只
在高家人手中。
我山庄内的阁楼他是一步不敢踏足的,生怕成了我娘的瓮中鳖。”
宋回涯狐疑道:“他的一干旧友?”
“是啊,为了来杀你。”
付有言将自己偷听所得一五一十地转述,“无名涯上失利之后,他便一直在谋算万全之策,想亡羊补牢。
此次借自己死讯,说是为你设下了三道杀机,绝不留你生还。”
宋回涯听得欲罢不能,不禁笑道:“说说。”
谢仲初这脑子里的算盘,响的是不是水声。
付有言侃侃而谈:“这第一道杀机自然是谢府灵堂。
你若敢现身,便有旁人以言词激你动手,进而名正言顺地将你伏杀。
叫你身败名裂,抱恨终天。
不过他好似有什么别的把握,总觉得你会避开谢府。
“第二个安排便是我木寅山庄的机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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